而李建路一向是个非常自负,高傲的人。别说给别人下跪,甚至他从未向别人说过软话。
可是回头看了一眼双手发抖的父亲,李建路所有怒火烟消云散。
作画如同是李金柱的命,连画笔无法握紧,怕是他郁郁寡欢,没有几年的寿命。
想到这里,李建路也算是豁出去了。低下头,无力的说道:“任先生,我咎由自取,我……我跪!”
双膝一软,李建路缓缓地朝着地面跪去。
眼看着李建路的双膝就要接触到地面,这时一双大手却扶住了他,说道:“李大哥,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能让您跪我?
我现在立即为李老医治!”
“任……任先生……”
李建路看着任云,他的双眼都有些泛红。
“李大哥,以后可不要小瞧年轻人……当然了,防范骗子没有问题!”
“不会了,任先生,我再也不会了!”
李建路的一片孝心,倒是把任云给打动了。任云对李建路有几分敬重,自然不会真的让他跪下!
回房之后,任云先把银针消毒,然后立即为李金柱治疗。
“李老,您觉得怎么样?”
“我的手好像是不抖了!”
等任云起完针,李金柱急匆匆的站起身,走到作画的案板处。拿起一支画笔,李金柱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
“李老不亏是书画界泰山北斗的人物,这画风行云流水……尤其是这只老虎的尾巴,可谓是神来之笔啊!”
“哦?任先生,您对作画还有所研究?”
李金柱的随手几笔,自然算不上多么完美。不过父亲画的虎尾,李建路也赞叹不已,只是他没有想到,任云竟然也能看出这幅画的妙处所在。
“略懂一二!”
任云的作画水准,当然与李金柱,李建路无法相提并论。但任云却也学过几年画,最起码比一般书画类院校的学生强得多。
李建路心头一喜,仿佛遇到了知己,正要与任云深入交谈一番,可这时李金柱画笔一丢,近乎疯狂的喊道:“哈哈,我的双手好了!我的双手好了!
这三年我有好多的灵感,可以一一呈现出来!”
过于激动,李金柱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作画便是李金柱的命,若是不能作画,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
“小友啊!”李金柱再一次抓住了任云的手,老泪纵横道:“你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在世父母!我……我要如何报答你?”
“李老,言重了!”
“不行,我必须要报答你……建路,给小友转一百万!”
“李老,如果我是为了钱,那咱俩恐怕是无缘见面!”
任云非常讨厌和别人谈论钱的话题,反正无论是谁,都不如他的钱多。
“爸,您少说两句!”毕竟李建路年轻,脑子反应快了许多,他看得出钱对任云没有什么诱惑力。李建路眼珠一转,说道:“任先生,要是让您空手而归,我爸怕是难以安心。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使我爸安心,不知任先生有没有兴趣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