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张枫逸和庄小芽坐在去天山市的大巴上,看着客运站越来越远,这才松了口气。
车子一开,对方就算想拦也来不及了。
按照正常度,现在出发,凌晨三点左右可以到达天山市,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就在大巴快转上往城外而去的大道时,两辆警车突然从后方而来,加越过大巴,一个转弯,把大巴迫得停向路边。
车上的人无不被急刹的惯性搞得东扭西歪,还有个家伙没坐稳,直接从座位上翻了下来。
张枫逸一把搂住差点摔倒的庄小芽,惕然看向窗外,顿时石化。
警车车门大开,何燕竟然从车上下来!
“开门!”一个警察拍着大巴车车门。
司机立时开了车门,问道:“警察同志,这是……”
“执行公务,坐着别动!”何燕一声娇喝,跳上车,转头看向车内的乘客,“有个偷车贼上了这辆车,所有人都不许动!”
后方,张枫逸怎么也没想到何燕竟然能调动警察,心一沉。
完了!
要是他自己,倒是可以直接翻窗逃掉,但带着庄小芽,这绝对不可能。
“把他铐起来!”
何燕看到车后方座位上的张枫逸,立时一声叱叫,指向了他。
两个警察立刻扑过去,有点粗暴地把张枫逸和庄小芽分开,拿手铐把张枫逸双手铐上。
何燕这才走过去,冷冷道:“想从我手下逃掉,你想得太轻松。”
张枫逸苦笑道:“你这是作弊,你又没告诉过我你可以调动警察!”
何燕若无其事地道:“我没调动,只是请了过去的同事帮忙抓个偷车贼而已。沈队,带他们回去吧。”
铐着张枫逸的那警察喝道:“走!”
片刻后,张枫逸和庄小芽分别上了两辆警车,何燕跟他坐同一辆,上车就道:“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逃?”
两辆警车缓缓开动,加汇进车流。
张枫逸无奈地道:“我说了你也不信。”
何燕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张枫逸斜眼看着她:“我亲戚其实是在天山市,制造他们比在这做个司机好得多。”
何燕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不信。行了!还是等回去回答大师的问题吧!”
张枫逸愕然道:“这不是去警察局吗?”
何燕轻描淡写地道:“相信我,现在你回刘宅,比去警察局危险得多。因为警察局还是一个**的地方,可是在刘家,无法无天。”
张枫逸一呆。
有这么危险?
***
回到最荫居后,张枫逸和庄小芽下了车,立刻由刘以松的其它保镖接手押送,警察们直接开车离开。
唯一没离开的警方物件,就是张枫逸手上的手铐。
刘以松早等在他三楼的书房内,何燕带着两个保镖押着张枫逸和庄小芽到了三楼时,这位古琴大师正坐在一张古琴前轻轻拨动琴弦,同时凝神细听,似在听着琴弦的音色。
何燕打了个手势,让两个保镖离开,自己独自守着张枫逸和庄小芽,并不出声打扰刘以松。
过了几分钟,刘以松轻轻拨动一根琴弦,若有所思地道:“一张琴,如果没有合适的弦,永远弹不出最好的声音。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样的弦,才能称得上‘合适’?”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已抬起头,目光落在张枫逸脸上。
张枫逸心里已经迅定好说辞,镇定地道:“对琴我是外行,这问题不如你问小芽好了。”
刘以松像没听到一般,缓缓道:“这问题不需要问人,我可以给你答案。最合适的弦,就是能听琴师手指指挥的弦。下来另一个问题——不合适的弦,该怎么处理?”
张枫逸听得心一震,仍强做镇定:“扔了?”
对面这儒雅的古琴大师却摇摇头,眼闪过厉色:“是毁掉。因为只有毁掉的弦,才能完全避免被琴师使用、弹出不美好的乐声。现在你告诉我,对于你这个不听我的话的人,我是否该像处理不合适的弦一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