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沅醒来的时候,隋昭城早已经去了早朝,昨夜太过放肆, 安沅连隋昭城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想起昨夜, 安沅既羞又甜,原来全身心的投入是这样的感觉, 好像也不错。
隋昭城已经走了, 用早膳就安沅一个人, 不过这次的一个人和之前的一个人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早膳才用到一半, 就瞧见悦书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娘娘,出大事了!”
安沅心中一紧,自觉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然悦书也不会这样没礼数,强自镇定着擦了嘴角问她何事。
“娘娘,宫外都传开了,传娘娘擅妒,拦着太孙殿下不让其纳妃, 因为百官提出纳妃, 所以您和太孙殿下闹, 太孙殿下才会彻夜未归, 在宫外买醉,连早朝都缺席。”
“一大早的,集市上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现在人人都说娘娘擅妒,拦着太孙殿下纳妃,就是阻拦大理皇室血脉兴旺,要请命废了您呐!”
“什么?怎么会这样?”安沅愣住,这才多久,这些事情怎么就会传到百姓耳朵里呢?
“娘娘,已经有百官在朝堂上提出这件事情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悦书着急,后面跟进来的明琴等人听完了也是面露难色,心忧不已。
“这些事情为何会被百姓知道?”这样私密的问题,哪里是百姓能了解的。
“听说百姓早起的时候,很多人家门前都有一片梧桐叶,上面就写着这件事情。”
“梧桐叶?”安沅诧异,这是怕人查出纸张来源,连纸张都不用了?
“先仔细打听着前朝的情况,如今我在宫中,哪里又能做的了什么,管好昭沅宫的宫人,看着有谁往外递消息。”
安沅一想便知道是宁侧妃搞的鬼,昨日她威胁自己,现在这事儿就闹开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真的是没想到宁侧妃居然敢这样大胆,这可是伤及皇室颜面的事情,居然毫不在意就拉扯上百姓。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悦书领命下去。
安沅也没用膳的心思,出了膳厅往正殿去坐着,等着消息。
也不知道隋昭城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反正自己是没有证据的,虽然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宁侧妃所为,没证据都是白搭。
真的是,最气这样的了,明明知道谁是恶人,可偏偏没有证据,没证据就不能“冤枉”了人,无奈。
******
安沅心急气恼,这边前朝也吵的热火朝天,本是已经定下的事情,谁知道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好戏。
隋昭城还在回味昨夜的滋味,想起安沅愿意全身心接受自己,觉着阳光都暖了些,结果被人当头一棒子打下来。
众多大臣把今早的事情说出来,然后说着自己的想法。
一字一句之间,都是对安沅的不满,其他也有对隋昭城的不满,但是大多数言论是觉得隋昭城无辜,只是太孙妃太过强势。
这就更加触到隋昭城的逆鳞了,若是传自己的不是,隋昭城能不在意就算了,可是故意诋毁安沅的名声,隋昭城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背后之人了。
安沅一个女子,名声向来重要,被百姓传的纷纷扰扰,还不知道安沅现在如何呢。
大抵是传言实在是厉害,许多很少上朝的老臣也都来了,初时隋昭城还以为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呢,没想到都是来请旨废太孙妃的。
也怪隋昭城自己,沉浸在和安沅互通心意的喜悦上,忽视了底下人的动作,不过也奇怪,隋昭城现在都还没看见齐诺。
若是发生这样大的事情,齐诺理应早早就和自己打好招呼,自己也好应对,可是这个时候了,隋昭城也没看见齐诺。
齐诺去哪里了?隋昭城第一个反应就是被人暗伤了,齐诺和晋南都是跟着隋昭城这么多年的,背叛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显然就是预谋已久,齐诺大概也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无法脱身。
隋昭城冷眼看着百官你一句我一句,极少有人站在安沅这边,都是指责的声音。
“太孙,你来说说怎么回事?”皇上也是无奈,这样的事情,突然传出去,可不就是上次想的那样吗?
虽然皇上知道隋昭城不纳妃不是因为安沅,而是自己不想纳,可是现如今这样的情况,让人很是为难。
“众大臣说的,本王都知道了,只问一句,你们觉得本王是无能怯懦之辈吗?会被一个女人管住?”
隋昭城面对着百官,黑黢黢的眸子深邃沉稳,好像被说惧内的不是他一样。
“臣不敢!”
关于“惧内”这个话题,其实大臣也并未提及,毕竟是皇室的颜面。
再者,太孙殿下可是大理战神,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哪里会是惧内的性子。
很多人大抵也是明白的,只是有人混水摸鱼,想借此机会,打开选秀的门路,满足自己的私心。
若是太孙妃否认自己“擅妒”,只需亲自允诺大选,广纳后妃入宫,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若是太孙妃仍旧不松口,那就是“擅妒”,狡辩不得,就是如此无理取闹。
还有那些大儒老臣,便觉得太孙殿下只有太孙妃是不合礼数的,在他们看来,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共享齐人之福。
自然也是有老臣是真的为了大理的子嗣考虑,觉得隋昭城应该多纳妃,给大理皇室血脉开枝散叶。
不管他们是抱着什么目的,在隋昭城看来,都是一些碍着自己的路的人,让安沅不痛快的人,隋昭城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不敢的是你们,吵的热火朝天的也是你们,那你们是想要本王如何做?”
“是否纳妃是本王的家事,与尔等何干?且不说本王现在不想纳妃,就是以后都不想纳妃,也和尔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