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五哥画功是最好的,你可别偷懒,叫五哥画好了才交给我。”
“景怡,我们相识如此久,我是这样的人么?”苏云初挑眉。
景怡抿唇一笑,“你不是,可跟着五哥久了,我怕你被五哥染了,何况,五哥如此爱惜你,我怕他舍不得你累一些,直接代替画了。”
景怡打趣她,苏云初只轻笑一声,“你多虑了。”
说及此,景怡却是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五哥是所有这些哥哥里边,对我最好的人,别看着外边传言五哥如何凶狠,别看父皇面上也不喜欢五哥,别看五哥平日里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其实我知道,五哥才是最关心整个大新的人,他外在冰冷,可内里却是暖热。”
“所以你是舍不得你五哥了么?”苏云初挑眉。
景怡嗤了一声,“有何舍不得的,五哥暗里不知暗算了我多少,我恨不得从此离他远远的呢。”
然而,话虽是这么说,顿了一下子之后,面上调笑的表情一变,原本欢乐的语气之中已经充满了不舍,景怡只是握着苏云初的手,语气很是认真,“云初,我知道,五哥因你而改变了很多,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说得动容,苏云初嘴角轻扯,“我和你五哥不是一直都很好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如此?”景怡只得噗嗤一笑,“是,是很好,而我只希望你们日后会更好。”
这么说着,景怡看着苏云初,却是正色道,“云初,我自请去西原,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苏云初不解看她。
景怡嘴角轻扯,“五哥待我很好,三哥同样待我不薄,这两人,作为哥哥,可说其实都是很好的哥哥,可我是皇室中人,自然明白皇室之中的斗争,也许现在不明显,但是日后,云初,不管是三哥还是五哥,我都不想见到兄弟相残的那一幕。”
听着景怡如此说,苏云初突然不知该说一些什么?
兄弟相残的那一幕么?
在未来,倘若慕容治真的登基了,哪怕慕容渊最后功成身退,恐怕也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吧。
而景怡口中的兄弟相残,她不知当回如何?
是否是真的兄弟相残,还是原本,这份兄弟情义本就是一个虚壳也未可说。
而这一切,她不欲与景怡多说。
这一趟进宫,完全是承了景怡的邀请,而后,再去了一趟顺妃的颐远殿之后,苏云初便打算出宫回府了。
只是,出了颐远殿,经过另一处宫道的时候,迎面却是走来了一队宫人,由着一名太监带领。
苏云初本就不欲理会,自是走自己的,这一队宫人,其中有两个丫鬟,她还记得,是淑妃的端和宫之中的人。
想起端和宫,嘴角不免泛起一抹冷意。
那一队宫人在路过苏云初身边的时候,自然得停下来,与苏云初行礼,“见过靖王妃。”
苏云初轻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那带头行礼的太监,也是一直弯腰不起,苏云初也看不见他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