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星认认真真包起了抄手,又从存钱罐里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五角硬币,清洗干净后,包进了其中一只。
身为抄手侠的女儿,她也深得老徐真传,至少包的像模像样,动手能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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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户又一次被石子叩响时,乔野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窗,大大方方让这小贼进来了。
徐晚星把保温桶递了过来,身手矫捷翻窗而入。
“你爸妈呢?”
“睡了。”
“这么早?”
“十一点,不早了同学。”
她稳稳落地,把保温桶拧开,送到他面前。
乔野:“这是?”
“宵夜。”她拉开椅子,老神在在坐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勉强算个生日礼物。”
“那算你送的,还是你爸送的?”
徐晚星翻白眼,“这我包的,才不是我爸包好留在冰箱里的。”
“晚饭吃饱了,这会儿还没饿。”
“你敢不吃?”徐校霸眯起了眼,气势汹汹,“我辛辛苦苦一回家就包抄手去了,怎么,你要暴殄我的心意?”
暴殄心意?这登峰造极的成语水平……
乔野没说话,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回到房间,把门关严。
“一起。”
他把她拉下来,靠床坐在地毯上,椅子充当桌子,勉强摆下了两副碗筷和那只保温桶。
某个瞬间,嘴里咯嘣一下,牙齿咬住一个硬东西。乔野从嘴里吐出个圆滚滚的玩意,一看,五角硬币。
他沉默片刻,问:“这是什么?”
徐晚星扑哧一声笑了,理直气壮,“生日礼物。”
“你们家流行过生日送五毛钱大礼?”
“这是心意。”徐晚星一边大笑,一边翻白眼,“代表新的一岁,也会顺顺利利滚过去。”
乔野用纸巾把硬币擦干净,一脸嫌弃。徐晚星气不过,干脆伸手去抢,“嫌弃就还我,我还舍不得白白浪费这五毛呢。”
“都给出手了,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仗着身高优势,他把硬币举高了,小矮子无论怎么伸手够,总也够不着。
可徐晚星是谁?软的不行来硬的,干脆利落地一把扑倒他,伸手就抢过了硬币,“反正不给了。”
话刚出口,才意识到这姿势有多奇妙。
他被她扑倒在地,背后是柔软的地毯,眼前是她神气的脸。徐晚星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最后是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孙映岚的声音只隔了道门,“小野,还没睡啊?”
徐晚星惊得浑身一个激灵,这下再也顾不得两人是什么姿势了,赶紧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把保温桶一收,连带着两副碗筷都抱在怀里,四下看看,咕噜一下钻进乔野的床底下。
“……”
乔野一言难尽地看着床下面,起身走到门边,也没开门,只说:“还在看书。”
孙映岚嘱咐他:“也别看太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知道了。”
脚步声又逐渐远去。
徐晚星受惊不浅,还死死抱着保温桶趴在床底下。
直到乔野蹲下来,与她四目相对,“还不出来?”
“不会回来了吧?”她心有余悸。
“那你在这趴一晚上好了。”
徐晚星钻出了床,坐在地毯上,死鱼眼,“你妈怎么总挑我来的时候突击检查,这鼻子比——”
乔野一个眼神过来,她自觉失言,没再往下说,换了个话题。
“那个傅意雪——”拖长尾音,打量他的表情。
“?”
“是真不适合你。”她状似寻常地补全完整。
乔野抬眼看她,靠在床边,“说说看,哪里不适合?”
“哪里都不适合。智商不够,成天问些浪费时间的题。兴趣方向也不对,你爱看星星看月亮,她爱对牛弹琴。上次讲题的时候,她连开普勒和费因曼都分不清。还有啊,她一看就是很爱漂亮的女孩子,将来你要带她去夜观天象,她还得花一个小时好好化妆条裙子,保管折腾死你。”
徐晚星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