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等等啊,美女,你不是应该给讲声谢谢么。”朱元哲从我身后追上来。
“我谢你什么,你为我做了什么,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此刻虽面对面讲话,转身依然是陌生人。懂?”我顿住脚步,扭头冷眼望向朱元哲。
朱元哲的继续纠缠,让我对他的感激情绪,土崩瓦解。
“你……我,好吧,那你慢走,有缘再见。”朱元哲脸上的笑容僵住,讪笑着冲我挥手离去。
看到朱元哲进了一个房间后,我皱起了额心。
因为他这一纠缠,我反而决定先不离开。
如今汤思可皇阿玛没有自卫能力,我忧心万一我离开之后救护车没赶来之前,有人会对汤思可皇阿玛不利。
我虽说已经出手解决了女鬼,但放任汤思可皇阿玛独留房间,也不算是全然帮助了汤思可皇阿玛。
我立在电梯门口,等待救护人员到来。
拿出手机,我翻看刚才的未接电话。
未接电话并不是汤思可的手机号码,而是王大郎之前离开fz市之后,更换的新号码。
看到是王大郎的电话号码,我连忙回拨过去,却是手机提示音告诉我,无法接通。
我再连续拨打几遍那电话号码,依然是无法接通。
这样的情况,让我心情不得轻松,我恐慌不已。
是不是谢一鸣的状况又有了反复,还是怎样,我自动脑补无数可能,越发的难以淡定。
我找到姜闫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竟是奇迹般打通,且那边很快接通。
我等那边接通电话,立刻开口追问,刚才王大郎给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我什么,谢一鸣现在情况到底如何,是不是谢一鸣身体状况又出现了反复,谢一鸣何时才能回返fz市。
因为能打通姜闫电话,对我来说是意外狂喜,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抖,在讲话时候,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亲爱哒,不哭,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在我一连串的发音时候,电话那端都是保持静默,一直到我话语结束,电话那端沉默一会儿,竟是响起了谢一鸣的低低浅笑声。
“鸣?!亲爱哒……”听到谢一鸣的声音,我的泪水,直接飚射出来,脸上带着大大笑容,泪流满面。
我的嘴唇抖个不停,连讲话都讲不利索。
“乖,别哭,我很心疼。对不起,让亲爱哒为我担心难过了。”电话那端的谢一鸣,开口劝慰我。
“亲爱哒,我很开心,我很开心,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能到fz市。”我哽咽着声音,问询谢一鸣。
眼角泪水流淌不止,我满心愉悦。
喜极而泣的感觉,我总算是正在经历。
“三天之后,周五晚上。现在师父和王伯,都和我在一起。刚才王伯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想着你可能在忙,我本来也就是准备给你再打电话,谁知道你倒是先我一步打过来了。”谢一鸣回答我的问题,话语讲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
“鸣,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听到谢一鸣的微喘声,我高涨的情绪生生截断。
急急出声问询谢一鸣,我担忧谢一鸣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
“已经没有大碍,回去调养下就好。我不想亲爱哒为我太过担心,就非要师父和王伯陪我回去。刚才我还被师父念,亲爱哒就别再想着念我了,好么。”谢一鸣微喘声越发明显。
“好,不念你。别说话了你,只听我讲就好。”我把脸颊的泪水抹掉,拒绝谢一鸣继续讲话。
“嗯,我听亲爱哒讲,保证比咕仔还乖。”谢一鸣声音中难掩笑意。
在我和谢一鸣通电话的时间段里,有救护车鸣笛声传来,有救护人员从电梯出来,进入汤思可皇阿玛所处的房间。
汤思可皇阿玛被从房间里用担架抬出,从楼梯上下楼,再然后,有救护车的鸣笛声离这宾馆越来越远。
等那救护车的鸣笛声远离宾馆,我乘电梯下楼,走到一楼大厅的休息区坐定,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中断和谢一鸣的讲话。
听着谢一鸣不时的应和几声,我格外安心。
我告诉谢一鸣,这段时间我生活的点点滴滴,我是有多么想念他,我对谢一鸣讲,我爱你亲爱哒,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如此能讲,我只感有无数的话要讲给谢一鸣听,怎么讲都是讲不完节奏。
直到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姜闫催促谢一鸣休息的声音,我才住了口,告诉谢一鸣,等他回来再聊,等他到家再讲。
谢一鸣笑着和我说好,叮嘱我晚上要早些休息注意身体,让我先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