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轻拍她的手,给她擦眼泪,柔声说:“没有……没有这回事,你记错了,他没有要和你分手。”
姚丹溪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叶秋目光温柔,道:“你放心,妈妈给你做主。”
姚丹溪喃喃道:“妈……”
叶秋说:“马上就要订婚了,可得好好养身体,不然日子延后,还要挨个通知宾客。”
姚丹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叶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听妈妈的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可别做傻事了,我和你爸爸……承受不了。我们就你一个女儿。”
姚丹溪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妈,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的!”
叶秋表情平静,目光冷然,说:“妈妈明白。”
姚丹溪哭了一阵就累了,困倦地闭上眼。叶秋轻抚她的额头,温声说:“你先休息,医生说你现在饮食要清淡,等会儿家里送饭过来……”
“我不饿,”姚丹溪说,“妈妈,我不饿。”
叶秋说:“好,不饿,那等你饿了告诉妈妈。”
“嗯。”姚丹溪闭着眼。
姚文瀚这才轻轻走进来,叶秋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姚文瀚脚步停住。
突然,床上的姚丹溪轻声开口,“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行吗?”
“丹……”。
姚文瀚话刚出口,就被叶秋拉住了胳膊。姚文瀚闭上嘴,叶秋对他摇摇头,说:“走吧。”
姚文瀚觉得不妥,叶秋回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请叫阿姨。”
姚丹溪点头,叶秋便拉着姚文瀚走了。
此时,沈家也收到了姚丹溪醒来的消息。潘莹和沈中岳商量明天去医院探望的事事情,就见沈洲从楼上下来了。
沈中岳把沈洲在公司的职务撤了,对公司内部称是请假,员工们不明所以。
沈中岳没有理他,潘莹站起来,说:“阿洲,去医院吗?”
沈洲道:“嗯。”
沈中岳冷淡地翻报纸,没有看他。沈洲叫了一声爸妈,便出去了。
潘莹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样?这件事……也不能说全是他的错啊。”
沈中岳冷笑一声,说:“不是他的错?丹溪会无缘无故自杀?丹溪对你怎么样,到现在你还在护着他?”
潘莹哑口无言,说:“唉。”
沈中岳继续冷冷道:“你看看这几年他都做了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和丹溪分手,带回家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身世背景我们一无所知,甚至连人品都不知道!我们不同意,他是怎么做的?你都忘了!”
潘莹说:“我记得……”
“你记得?呵!我看你是忘了个干净!”沈中岳道,“没得到教训!”
潘莹瞪眼,道:“你!”
沈中岳冷漠道:“我说得不对?”
潘莹略感烦躁,说:“对!你没说错!可那时候他非要娶那个女人,态度强硬,我能怎么办?”
沈中岳道:“怎么办?呵呵,那时候就该像现在一样,砍掉他的羽翼,撤掉他所有的退路!没有财权做支撑,也没有翅膀,他能飞到哪里去?”
潘莹愣住,沈中岳说:“沈洲各方面都很好,公司交给他我很放心。只有一点——太善良!”
潘莹不解道:“善良?这不好吗?”
沈中岳放下报纸,目光略有复杂,道:“从这一点来开,我其实更欣赏孟允安的行事作风。该狠时绝不心软,该软时又能完美收得人心。”
潘莹不满道:“孟允安?中岳,你现在是认为他比阿洲好?”
沈中岳道:“从性格上来说,我认为孟允安更适合接管一个大企业。”
潘莹想辩解,但却发现无从辩解,她有些生气,没有说话。
沈中岳看她一眼,笑了一声,道:“沈洲是我的孩子,我自然应该偏袒他。但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太明白他性格上的弱点了。”
“心软——甚至有时候因为这个而被假象所蒙蔽,被蛊惑。”
潘莹皱眉,说:“有吗?没有吧……”
沈中岳淡淡道:“小事上当然不足为虑,但我们沈家这么大的家业,放他手里,我需要好好斟酌。”
潘莹愣住,道:“中岳,你……什么意思?”
沈洲是他们的独子,即使他再有不好,沈氏也该他继承啊!
沈中岳淡声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最近两年没有让我看到变化,反而是越发优柔寡断,陷在情爱里犹豫不决,给我引出一个又一个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