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和李定国同时伸出手掌,在空中对击一掌。
两个人击掌为誓后,跟着部下一起登上木筏,周围大批的长生军官兵正划着他们的小船和木筏离开舰队停泊地,密密麻麻地向未知大陆的海岸线划去。岳牧坐在高成仓的身边,用他的独臂和同伴一起努力划着水,远处的大地变得越来越近,身边的哦高成仓突然停止划水,用桨探了探水下,接着就把桨放平,纵身跳下木筏。海水淹到高成仓的腰际,岳牧跟在他的后面也跃入水中,越来越多的长生军官兵从船上跳到水中,在海浪中牵着木筏,一步深一步浅地向海边走去。
“有人说过我们长生军就是蒲公英,无论飘到哪里都能落地生根。”
虽然经过长期的风吹日晒,霜打雨霖,不过他们身上的黑军服依旧没有完全退色,而官兵们也都还小心保存着自己的毡帽或是斗笠,金色的阳光斜洒在碧绿的大海上。在这万里碧波之中,成千上万的黑衣士兵,把他们的武器举过头顶,从海中慢慢地走出水面,一个接着一个、一队接着一队,踏上了新的大陆。
……时光流转……
陕西和山西卿院建立后,这个两个刚踏入宪政的省份第一件事就是起诉之前的统治者孙可望,而此举引起了《辽东人民观察家》的激烈反应,称这两省的人民已经被野心家所绑架,这些野心家劫持民意,忘恩负义地陷害抚育两省百姓多年的英明陕王。
看到《辽东人民观察家》的报道后,这个太原城内小饭店的老板嗤笑了一声:“什么抚育百姓,那王八蛋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的,他把我们血肉吃尽,顶多扔块啃净的骨头给百姓……”
“你们确实不应该诉告陕王。”一个严肃声音响起来,这个声音一听就是东北口音。
店里的人都惊讶地向那个人望过去,在眼下这个时候,陕西、和山西两省正为谁的提刑大堂有权先告孙可望吵得不可开交,竟然会有人说不该告他。
“东王还没有接受宪政还权协议呢,”那个东北口音的人严肃地说道:“你们难道不替我们东北人想想吗?”
“抱歉,”几个山西人心中都是歉然:“这口恶气我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多忍两天又怎么了?”那个东北人义愤填膺地说道:“怎么也该等到东王交权了,要告我们一起告啊!现在你们是痛快了,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告东王府那一帮杂种?”
……时光流转……
“别听中国人把他们的齐王吹得那么好。”
“就是,当时军队在中国的卿院手里,战争一结束卿院就把军队都解散了,黄石他倒是想当皇帝,可他也得有兵啊。”
亚洲某国,一群人正在讨论中国的第一任执政王的事迹:
“就是,而且内战里黄石又没打赢过哪仗,他纯属就是个卿院的精神领袖。”其中某人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
“黄石不是不想当独裁,是没那本事,要说中国人洗脑的能力真是太强了,好多人都信以为真了。”另一个人分析得更是透彻,脸上更全是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