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价赔偿?!”
老天爷,我怎么可能照价赔偿,那可是三百万美金啊!再说了,他是怎么认定那袖扣就是我弄坏的?
我要是没记错,当时应该没有拉扯他的衣袖,不过是轻触了一下他的手指,仅此而已!
“雷先生,凡事都要讲证据的。你凭什么认定那个袖扣是我弄坏的?那个袖扣明明是自己掉下来的!”我肯定地说。
雷震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打两下,办公室的玻璃墙瞬间变成了无数个液晶屏幕,上面开始放映各个角度拍摄的监控视频。
视频上,我不顾几个黑衣人的拦截,快步走向雷震宇,一个不留神就摔在他跟前,我的手实实在在是先碰到他的衣袖再碰到他指尖上的,因为有个视频里有我手部的特写和慢动。
我顿时哑口无言,内心一片呜呼哀哉。
不会真的要赔他三百万美金吧?要是我赔不起,他会把我告到坐牢吗?
到底是一对什么样的袖扣能值三百万美金?我以前陪兰夕逛高档商场,见过最贵的袖扣也就十几万块。
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我心里很虚,但还是壮着胆强词夺理说:“什、什么袖扣值三百万美金,你不要随便拿个外语证书,就漫天要价,我、我还从没见过几百万的袖扣……”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虚得有些飘了。
他眉毛一挑,不以为然地扫了我一眼,说:“你拿这对袖扣去静安路三百号,找最权威的古董鉴定专家,请他们出一份鉴定报告,再赔偿也不迟。去那里记得报我的名字,鉴定费八折,一万二而已。”
什么?鉴定费还要一万二!
苍天啊,就是这笔鉴定费,也要拿去我全家小半年的生活费了。
“雷先生……”我有气无力的。
“怎么,叶小姐还有异议?”他很神气。
我垂头丧气,小声说道:“我赔不起那么多钱……”我咽了一口口水,一脸诚意地说,“不过,我可以在您的公司工作,赔偿金您从我的工资里扣,好吗?”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他冷笑一声,不屑地说:“一个实习生,月薪三千人民币,你要还多久?”
“这、这……”我心算了几番,无奈心算差,人又紧张,怎么都没算清楚。
他很快接话说:“大约五百四十一年零八个月。对了,这还不包括分期付款的利息。”
我心里猛一咯噔,这么多钱,几辈子也还不清了。
我又咽了一口唾沫,小声说:“雷先生,你怎么就断定我会一直是实习生呢?我也可以转正的,也许以后还能成为高管……rays的正式员工或者高管,工资还那么低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但我心里确实抱着这样的希望。
雷震宇眉头微挑了一下,似是不屑,又或是有些讶然。
我不确定,又问:“我说错了吗?如果我能成为rays的正式员工,是不是可以还……”
我还没说完,雷震宇就打断我说:“你要是做得令我满意,能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利息就以此抵消。”
“什么,利息?!为什么还有利息?”我再次愕然。
“我又不是慈善机构,欠债当然有利息。”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强烈抗议道:“不带你这样坑人的!”
雷震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那就法庭见,我叫李墨来跟你谈……”
他正要去拿手机,大概是准备给李律师打电话。
我连忙上前按住他的手,阻止说:“别!”我可怜兮兮地仰望他,“雷先生,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只要你说,我都可以做……”
“是么?”雷震宇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我按在他手上的手。
我并未理会到他眼神里的深意,神色认真的点头,“嗯!”
“既然你这么主动……”他突然用另一只手将我揽入怀中。
“你、你干什么!”我惊跳着去推他,全身紧绷,心脏几乎冲到了嗓子眼。
“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吗?”雷震宇的唇离我越来越近,一缕湿热的气息略过我的唇瓣。
“不要——!”
我本能地伸出那只自由的手去推雷震宇,但仍闪躲不及,他冰冷的唇若有似无地掠过我的脖颈,瞬间带起我全身颤栗。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恐惧,我像是触电了一般,疯狂地挣扎着大喊:“滚开流氓,不要碰我!我要告你非礼!”
他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我的身子突然失去支撑,都来不及站立不稳,我就捂紧领口,跌跌撞撞地就往办公室的门那边跑,一阵心惊肉跳。
太、太、太可怕了,我二十年的清白,差点毁于一旦!
我还没跑出几步,雷震宇冷冷的声音又在我身后悠然响起:“叶小姐就等着警察去找你吧。”
我脚步一顿,抓紧衣领,转身瞪向他,毫不留情地回呛道:“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对我构成了侵犯,还不知道警察要抓谁呢!”
他动作优雅地捋了捋袖扣,毫不在乎地说:“哦?叶小姐有什么证据说明我侵犯了你?倒是叶小姐先前奋顾不身扑向我的视频很清楚,刚才又主动来摸的我手……你说,警察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