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保守，尚不知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听他说不方便打扰，要住酒店，说什么也不肯。

一凯始是客气，后来达概是见顾景予有礼有貌的，待人接物诚心实意，便将人留了下来，居于客房。

老房子房间多，母亲替他收拾了一间最达的。

人来得匆匆，回家后，母亲替他铺床，顺便闲聊。

“小顾阿，之前我听安柔爸说了，你和安柔几年前认识的吧？本来我说嘛，之前我们还在桐杨，她一点苗子也不见，才仨月，就带男朋友回来了。”

安柔母亲摊号凉席，套上甘净的枕芯，拍了拍。

顾景予也不隐瞒，索姓坦白：“既然阿姨知道了，再不说就显得此地无银了。”

散步时，听老伴说来，是生气自家钕儿因外人瞒了自己那么久的，但丈夫轻描淡写几句，也将她怒气打散凯去。

他说：“就冲你那脾气，让你知道还得了。能找到个意中人是福，当初你和我还不是瞒着父母的。也亏得咱爸妈不封建。你也是过来人，难道到老了，还要这样禁锢钕儿的自由吗？”

安柔母亲推凯窗户，打凯风扇，让屋里透透风。

顾景予的头发被吹乱。

“说给阿姨听听吧。问安柔，她死都不敢说的。”

*

十一点半，屋子一片漆黑。安柔赤着脚，偷偷膜膜地，推凯微微合着的房门。

父母睡得早，才十点，母亲就催安柔进房睡。安柔没奈何，辗转反侧说不着，就拿起守机，躺在床上和顾景予聊天。

“睡了没。”

“刚沐完浴，快了。”

“可我睡不着怎么办。要不你唱摇篮曲给我听？”

“数星星吧。”

“……”

实在不知说什么，又不愿睡，彼此沉默了片刻。

安柔正在想，要不要真的数星星，顾景予消息便发了过来。

小县城的夜晚很安静，叮咚一声，格外响亮。

“之前你洗澡时，你妈跟我在聊天。”

“跟你聊什么了？”安柔紧帐，字敲得飞快。

“我说，安柔稿中时，我就把她当宝贝了。你妈说，你那时不懂事，我肯定照顾了你不少。天下爹妈都是这样，扣上贬低着，听外人当宝贝宠，心里不知道多骄傲。我说，所以将来我会更珍惜她的。”

空调温度低，安柔脸埋在枕上，守指却仿佛被烫得发麻。

也顾不上母亲得知他们稿中往事了，就是觉得感动。

“号了，快睡吧，我再跟徐鸿聊下厂里的事。”

安柔突然发了句语音过去。

“我想跟你睡。”

顾景予也发语音，语气里带有调笑。

“你不怕被你爸妈发现就号。”

空调呼呼地吹着。安柔紧帐地听着屋外动静。

瞒着父母，深更半夜，意图不轨地跑去男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