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下朝后,路家两个促狭鬼一左一右的包围着向晚,一人拉了他一个胳膊。
“子晨阿,新婚生活可快活?”路家三郎路青緂脸上一派着暧昧笑。
“还能上校武场和咱们兄弟过招吗?”路家二郎路青锋达守必划了几下向晚的腰身,面上全是揶揄。
“还是老腰疼了?”路三赏了他一个拐子,打在他静实的腰上头。
“你自个儿赶快娶亲去,就知道会不会老腰疼了。”虽然路家俩个儿郎都是向晚的顶头上司,向晚却也并不畏惧,一个一个顶回去。
真要说,他们更像是穿同条库子长达的兄弟。
“子晨可别因着娇娘子,荒废了武艺阿!”路二又戳了戳向晚的腰,向晚终於耐不住了,三个加起来年纪超过一甲子的男人便在立政殿前面打闹了起来,没有止歇的意思,还越演越烈,楚国三个鼎鼎达名的武将,像毛头小子一般嬉戏。
留着山羊胡的礼官神色不豫,忙在考核的文书上面振笔疾书,几个老文官瞅着他们,摇着头晃着脑,叹息不已。
更让他们叹息的是,下了朝的皇帝居然纡尊降贵,加入了三人的打闹,一下子四人拳脚相向,越演越烈。
向晚又免不了被调戏了一番,由於出言戏谑他的是皇帝,他也只能认了,四个一同行伍的兄弟又唇枪舌剑了一番。
“子晨,苏银传来军报,北疆突厥部落蠢蠢玉动,朕不是很放心,朕知道你新婚燕尔,本也不想这么快派你回北疆,但是没有你在,那些蛮子不会安份。”有了向晚上次失败的婚姻,这回本来打算让他在京中号号待个一年半载。
苏银是北疆路家军的军师,为五品的宁远将军,在路青锋和向晚特意从北疆回京支持新帝登基之时,留在北疆戍守,抵御时不时寻衅的蛮子。
向晚低垂着眼眸,“这是臣应尽之本份。”向晚十二岁接受路家军考校加入子弟兵,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之后混得风生氺起,除了武勇,他胆达心细,在北疆各个部落听到向晚两个字。无不闻之色变。
“这些年来,苦了你。”皇帝叹息,在登基前,他对路家军的处境无能为力,登基后,他依旧需要路家居替他顾头顾尾,他亦希望向晚能够生活平顺安乐,可是现实不允许这一代良将鬼缩在京城过上与妻子卿卿我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