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潮起伏,澎湃激烈,事业目标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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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姜锦年约见了岂徕公司的董秘。
她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带着文件,准时出现。
高东山与她同行。傅承林则在楼下等她——他并不是姜锦年的同事,无法跟她一起上楼。
按理说,傅承林应该是工作繁忙、抽不开身,但他不仅赶来这座城市,还陪了姜锦年一早上。她很知足。
而在高东山眼里,傅承林这个人有点儿可怕。
清晨六七点,高东山收拾完毕,就去吃早饭了。他途径走廊,听见傅承林正在和几位酒店经理面谈,讨论昨天深夜的电梯事件。傅承林态度紧迫,完全不打算善罢甘休,经理跟他扯皮,他比人家更了解行业内.幕。
高东山摇头叹息。
他觉得,既然他们平安无事,有惊无险,那就不要深究了,给人家留些余地。沿海小城市,做生意也不见得多简单。
他还问姜锦年:“傅承林来这里做事?”
姜锦年和董秘握手,悄悄回答:“我不清楚,你自己问他吧。”
董秘没听见姜锦年与高东山聊了什么,只笑道:“罗经理还好吗最近?前天收到罗经理的邮件,信上说,我们是她在制造业板块最重视的企业之一。”
董秘年约三十七八,身型保持良好,颇有成熟男士的风度。他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闲庭信步走一圈,又和几位同事打声招呼,方才落座。
他娴熟地活跃气氛,介绍来宾:“这位是金衡基金的姜锦年小姐,姜小姐是罗经理的助理,年轻有为啊。这位是……”
他翻了一下纸页,瞧见白纸黑字,诵读出声道:“是高东山先生。东山,这名字好,东山再起嘛,不怕失败。”
他浏览文件,拧开一瓶矿泉水。
会议室里,静无人声。
姜锦年坐直,另起话题道:“罗经理说得没错,贵公司是我们最重视的制造板块企业之一。往年呢,高端液压件全部依赖进口,而现在,因为有了你们的创新进步,我们能在相关零配件上找到行业的发展希望……”
某一位高管打断道:“唉?场面话就跳过吧,谢谢,谢谢,咱们是真的忙,不骗你们。晚上还得赶几个场,您看我这行程安排表,满满当当,没一处空隙地方。”
他一边讲话,一边转笔。
视线停留在姜锦年身上逡巡。
姜锦年心知:她气场不足。
她的年龄、阅历、工作经验,都没达到那个层次。
高东山圆场道:“陈经理,我们这是表明诚意。你时间匆忙,咱就跳过……每月都有调研的基金公司,我们不是稀客,您也不用赶客。”
嘶,搞什么火.药味啊。
姜锦年捂住了额头。
陈经理面露不虞,话中还笑:“行,开始吧。”
他将手机摆到了桌面上,时不时地瞟两眼。其实,正如高东山所说,调研团队每月都有,不足为奇。而罗菡所掌管的基金资产,并非一个多么巨大的数字。
姜锦年快速走完流程,发出一系列疑问。
她昨晚了解到的几个现状,也被她掰碎了揉进问题里,调研的目标只有一个——“用已有的信息去套取更多的信息”,在当代社会,无论金融还是互联网,哪个行业都以信息为王。
会议漫长。
董秘总结道:“我们的毛利润一年比一年有进步。”
姜锦年回答:“是啊,有目共睹。”
她转而提问:“自动化生产线将会逐步替代人工流水,您同意这个理论吗?”
董秘沉吟片刻,笑了:“我们正在转型。近期做过一次裁员……职工会劳累,机器不会劳累,精准性高,客户都愿意合作。”
姜锦年配合地捧场。
临近中午,她才离开了会议室。
董秘不动声色地喝水。
旁边有一个职员察言观色,想附和一下领导的心情,开玩笑般评价道:“刻意模仿罗菡的作风,这两个小年轻都没多大主见。”
董秘笑而不语。
姜锦年已经走远。
她不断回忆着数据和信息,加快脚步,沿着楼梯下行。高东山留在了办公大楼,远望着姜锦年离去的背影。
午后天色晴朗,阳光灿烂耀眼。
空气比昨日潮湿,减少了漂浮的沙尘。姜锦年绕着厂房四处勘察,傅承林站在一旁与几个女职员谈笑风生。
姑娘们端着餐盒,正要去食堂打饭。
筷子碰到了铁盘,响声清脆。
姜锦年无法集中注意力。很快,她跑回傅承林的身边,拉着他往外走,探究道:“你和她们说什么说得这样开心?”
傅承林停下脚步:“她们问我在做什么,我回答,在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