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的身份证?
薛定收回视线,“你等一下。”
他打开摩托的座位,拿了一卷白花花的东西,递进车里。
一件卷成一团的白色t恤。
搁在摩托底下备用的。
“穿上。”他沉声说。
几乎是有些好笑,祝清晨靠在座椅上,也不遮胸前的风光,只似笑非笑问了句:“不是说在以色列,只要是d cup以上就能露胸吗?怎么,我看着像是没有d?”
薛定的视线在她脖子以下停留一秒,又轻描淡写移开了。看样子也不想跟她争论,手一松,那t恤落在她腿上。
“这里的治安没好到你穿内衣上街都没人觊觎的地步。你有归有,不要便宜了别人。”
说完,他翻身上车,一句多的话都没了。
轰鸣声响彻雨幕,车与人仿佛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祝清晨沉默片刻,把t恤抛在副驾上,从后座重新拿起**的衬衣,就这么套上。重重地踩下油门,朝那个背影追了上去。
摩托是黑色的,冲锋衣是黑色,一头短发也是黑色的。
男人身子前倾,骑摩托的样子很好看。
他骑得很稳,像是冲向天际的箭,劲疾凛冽,莫名其妙可以和安全感三个字扯上关系。
摩托经过阳蓬下的小摊,没停留,仍旧往耶路撒冷的方向骑。她不远不近跟在他屁股后头,脑中空空如也。
雨停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戈兰高地到耶路撒冷古城,她一直跟在他后面,直到他停在红绿灯口,她也下意识停了下来。
男人就在她几米之外。
像是不耐烦那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冲锋衣,干脆拉开拉链,脱了下来,往腰上一系。
于是上身只剩下件工字背心。
他的肤色更接近小麦色,比寻常人要深一点。
不论被布料遮挡住的地方,还是□□在空气里的部分,每一寸都很有力度。虽无好莱坞大片里肌肉贲张的效果,但没有赘肉,添一分太过,少一分又不够。
祝清晨也不是存心要偷窥他,谁让他要当街脱衣服?满大街寻常人,就他一个要露肉,下意识也得多看两眼。
于是在他毫无征兆回过头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