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
她掀开被子,窸窸窣窣爬了起来。
推门——
客厅里,沙发上的薄毯叠得整整齐齐,空气里充斥着煎蛋的香气。
她侧头看,只见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男人侧对她,专注地煎着鸡蛋。
听见她的脚步声,薛定没回头,一边拿锅铲翻面,一边说:“洗漱完了就来吃饭,面包机里有吐司,家里没生菜了,我用花椰菜做的三明治,你凑合一下。”
这一幕令她想笑。
没有由来的觉得,他们像是亲密无间的家人。
祝清晨站在那,摸了摸后脑勺,迟疑道:“……我昨晚怎么上了你的床?”
薛定一顿,侧头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不记得了?”
她于是又思索片刻,老老实实摇头,“不记得了。”
薛定关了火,将煎蛋一一装盘,搁下锅铲,不慌不忙朝她走过来。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微笑。
祝清晨莫名其妙有点心虚,后退两步,就看他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刷的一下拉开t恤。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你,你干嘛?”
“睁眼。”
她迟疑着虚开眼,就看见薛定的肚子上有一个奇怪的红印,不大不小,刚好大拇指指甲盖的尺寸。
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
隐约记得,昨天他在医院里缝针的时候还没有这个红印。
薛定微微笑着站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真不记得了?”
她摇头。
“真不记得,那我提示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撒起酒疯来的时候,会抱着人说要吃奶?”
………………
啥?????
吃奶??!!!
有那么一瞬间,祝清晨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