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晨迫不得已,开始四处奔波找证据。
可这婚一日没离,祝山海就有权回家,一回去就是砸东砸西,剪电话线网线,弄得家里乌烟瘴气。
祝清晨没回俞市,就待在沧县,一面接些独立摄影师的活,给人拍婚纱照、艺术写真,一面忙于奔波这事。
秋末的时候,她打听到祝山海与那女人在城南租了个旧房子,同住一起。
马不停蹄赶了去。
然而去了好几次,祝山海都很警觉,永远把她打出门,恨不能把相机都砸了。
她也根本拍不了什么实质性证据。
法律冷冰冰摆在那,像座山,她哪可能跨越大山拍到祝山海与那女人上床的画面?
离婚的事就这么僵持着。
眨眼间就到了初冬。
立冬那日,沧县的温度降至新低,阴冷刺骨。
祝清晨与姜瑜在家吃晚饭。
因姜瑜从超市下班回来,已是夜里九点,这顿晚饭吃得极晚。
两人对坐,正吃着,门外有人砰砰敲门。
与其说敲门,倒不如说是砸门,力道之大,这老屋老瓦都像是要被他敲动一般。
两人立马变了脸色。
祝清晨起身凑到猫眼前,果不其然,外头站着祝山海。
自打开始打官司,她就换了老屋的锁,防止祝山海回来。
可婚一直没离没成,祝山海拿不到钱,每月依然都会来闹上一出。
这回,他在外头砰砰敲门,久敲不开,扯着嗓门嚷嚷:“给老子开门!”
祝清晨站在门后,冷冰冰说:“我老子早死了,打从我落下娘胎,就没见过他。”
论如何激怒人,祝清晨有的是办法。
果不其然,祝山海暴怒,砸门声更大了。
一个院里的邻居都被惊动。
街坊邻居几十年,无人不知他们家这点腌臜事,纷纷打开窗子看,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