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冷。
鼻子都通红了,手也冷得吓人。
薛定把大衣给她拢好,看她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想笑,又忍住了,一边拉着她回屋,一边板起脸数落她:“傻不傻?穿成这样跑到外面吹风,真觉得自己身强体壮、健硕如牛?”
被拉进屋来的人也不生气,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忽然将他拉回来。
翻身就将他抵在门上。
他太高,她太矮,不止二十公分的差距害得她必须踮脚仰头,才能凑近他的面孔。
祝清晨那过分man的一面又出来了。
“只是想确定——”她仰头,离他近到再往前几厘米,就能唇挨着唇,“今晚不是做梦。”
薛定低头看着她,不置一词。
而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踮脚就要去亲他。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凭空而来的大手倏地拎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开了。
薛定抽身而出,瞥她一眼。
“祝清晨,我知道你常常搞不亲自己的性别。但有一点,你要牢记——”话音刚落,他将她反压在门上,以身高优势挡住了灯光,让她完全陷入阴影之中。
俯身吻她之前,他说:“我是男人。这种事情,让我主动。”
*
搞不清这天晚上到底亲了多少次,时间长达多久。
也真是离奇,原以为接吻不过是爱/欲的前奏,却不知除却身体的交融,单单是唇与唇之间的交流,都能让人着迷到忘记时间的流逝。
在院里时,祝清晨曾说这一夜,他有两个瞬间想吻她。
这话不对。
因为自打她出现在胡同里、大门外,他就无时无刻不想这么做。
薛定必须拿出无比坚毅的意志,才强忍不把祝清晨就地办了,转而将她拎进客房,“睡觉。”
偏那女人不断提起要肉偿。
薛定皮笑肉不笑,“一夜春宵值三十万,这么贵的肉,我睡不起。”
不是他保守,也不是他正人君子。
他与她情况特殊,吻了她已是冲动至极的事,旁的更亲密的举措,至少应当留在正式确认这段关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