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大不过彼此一个眼神, 连死都不怕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他的绝情到底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大概也应了早年看过的那部电影名字吧,he is not that into you。
他没那么喜欢她。
至少,没有她喜欢他那么深。
祝清晨大步走出胡同,死命擦了把脸, 把眼泪都给抹掉了。
哭个屁啊!又不是第一次失恋了, 还这么玻璃心,有完没完?
抬手叫了辆车, 她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师傅笑容满面问她:“您上哪儿去?”
“机场。”
“好嘞!”方向盘一甩, 师傅掉头就走。
祝清晨侧头望着窗外,胡同口在逐渐远去。
心也跟着空捞捞的,没个着落。
薛定的家离后海极近,车开了几分钟, 昨夜去过的荷花市场就出现在眼前。全聚德的大门修得跟故宫似的,结冰的湖面仍有不少孩童在玩耍嬉戏。早晨□□点的太阳像是鸡蛋黄,染黄了半边天。
她的眼前蓦地闪现过昨夜种种,记忆断了片,分崩离析,到头来只留下最叫人难忘的一帧一格——那三个他想吻她的瞬间。
那阵不甘心突然间升腾到极致。
她猛地回过头来,“停车,我要下车!”
师傅一愣,表情有些懵,“哎?不,不是去机场吗?”
她从包里掏出二十块钱,不好意思地塞给师傅,“不去了,抱歉!”
车才刚停稳,她推门就往外跑。
“哎!还没找钱呢!”师傅一头雾水对她大喊。
可那个女人像是见了鬼似的,压根不搭理他,头也不回跑远了。
*
十分钟里,乔恺接了两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