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揪住他的背心,“我要你活着!”
“我只要你活着!”
他只觉得眼眶刺痛难当。
“他们只是亡命之徒,为财不为命,根本不会要了我的命——”
“我赌不起!”她哭出声来,揪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赌!我怎么敢?我怎么敢!”
“你怎么敢?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他也声音嘶哑,望着她,后怕仿佛火焰升腾在心口。
祝清晨却流着眼泪,倏地笑了。
“知道啊……”轻飘飘的语气,“差点被强了,可那又怎么样?皮肉而已,受点苦有什么要紧的?”
更多眼泪滚滚而下,她却笑得愈加浓烈。
“我只要你活着,薛定。”
活着,接不接受我都不要紧,只要活着就好。
薛定似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脑中最后一根线也断了。
他是木偶,被理智与责任牵绊多年,自遇到她后,千万根线一一断掉。如今,终于轮到这最后一根。
仿佛从高中坠落,再无任何羁绊。
他认栽了。
这辈子,大概就落在她手里了吧。
眼中有热泪不止,他埋头吻她,扯下她最后的遮掩。
在浴室里将她抵在墙上,水汽蒸腾里看她眼波似水,这是第一次。
一身未干的水将卧室的床染得湿漉漉一片,床单凌乱得像是八级地震后的场面,这是第二次。
他凶悍地抵住她,一次又一次要她求饶,她死死咬住嘴唇,偏不。
满身戾气与无处宣泄的恐惧在爱与欲中升腾至极致,他平生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爱一个人,怕一个人,想要靠近一个人,却又不得已要推开一个人。
此刻,他在情绪全然失控的状态下抛开所有顾虑,爱就是爱。
横冲直撞、毫无保留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
写这章用了一整晚,最后一个句号标上时,已是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