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何媗大闹傅家的第二日,何老夫人便让人去傅家退了亲。何媗心想,难不成这傅家小公子以为自己去大闹傅府,是为了他不想娶自己?
何媗干笑了两声,于她而言,许能猜到褚时序、何安谦、傅尚书的一些想法。但着实是看不大准这个小公子就究竟在想个什么。
那傅博许是最近受了许多委屈,便讲他父亲如何对他冷漠,他父亲的哪个姨娘有了孕相,府中人如何变了嘴脸,他如何从府中跑了出来。
一一的哭着说给何媗听。
何媗只听了头疼,然后笑道:“这是傅家的家务事,这些于我有何关系?”
傅博抬了头,眼中带了怒气:“你当真心冷,你还要我怎样?”
何媗见与傅博说不通话,便拿起鞭子虚晃了一下。将那傅博吓得赶紧退开,让开了路。
何媗这才回到车里,说了声:“走,不必理他。”
何家的马车便撇开傅博,向前驶去。
傅博与马车后面大失风范的追了一会儿,等实在追不上便放弃了。
车内,坐在何媗身边的春燕听了傅博这般喊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52逼她入局
何媗待渐渐不到那傅博的呼喊声,才对了春燕说道:“正巧这日出来,何庆可是回来了?我们去看一看他。”
春燕笑道:“何庆他被铺上外派出去采买货物,还没回来呢。”
“外派?”
何媗皱了眉说道:“是惹人顾忌了吧,他毕竟是打着我们名号进去的。免不得有人要防着他。”
春燕笑了说:“他们那些人防的了何庆,却不能每个都防了。他们哪儿知道新招的那些小伙计,有哪个是我们的人。”
过了一会儿,春燕收了笑,低声说道:“姑娘,二夫人挪用的银子越来越多了。”
何媗亦低声说道:“可曾在外面贷了银子?”
春燕摇了摇头。
何媗合了眼睛说道:“若她不敢,那只得逼一逼她了。你且记着些,依然找人撺掇了徐妈妈那儿媳妇。让她借着徐妈妈去唆摆了二夫人,再让二夫人多拿些银子。待亏空的银子多了,就让孙来旺家的带着些婆子去哭着要月钱去。”
“上有老夫人看着,旁边有锦鹃虎视眈眈,不怕她不急着入局。待她向外面贷了银子,我就再给她送去一份子大财去。”
何媗闭着眼笑了说。
随后,春燕笑了说道:“姑娘,过会儿可要去许府?今天是许老爷的生辰。”
何媗睁了眼笑着说:“还好有你,不然我真记不得这么多事,差点儿就将这桩大事给误了。咱们先去一品斋寻块好砚台,听旭儿说,许叔喜欢这个。”
春燕说道:“许老爷出身武将,没想到竟爱这个文人好的东西。”
“我初听旭儿说也觉得奇怪,没想到许叔竟是个文武双修的全才。旭儿若能自他身上学得几分,却也够了往后用了。”何媗笑道。
随后,春燕便笑着让那车夫去了一品斋。
因何媗对于砚台之物不大有研究,到了一品斋后,何媗只皱着眉未说话一方方砚台看了。待看到最后,何媗虽没看出个什么,却也装作内行一般叹了一口气说道:“原以为在一品斋能寻到一个可心的,却只有些俗物。”
说完,何媗便摇了摇头,打算走出门去。
那一品斋的老板看何媗身着锦服,腰上了带了块质地不错的玉佩,便认为何媗是个不缺钱的。就连忙拦住了何媗,说道:“小公子,且慢走。这好东西自然不会放在外面,我这儿还存着一方好砚。”
说罢,那老板就拿出了一块砚台,说是极好。
何媗看哪一大块石头也不知道好在哪里,只摸着光滑细腻,分量较沉,雕饰的较为精致。
正待何媗要说话,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个愣头小子,抢了何媗手上的砚台,说道:“果然是好砚。”
那小子一抢,何媗倒是无妨,只吓得那一品斋的老板惊呼了一声:“小心啊。”
“老板,多少钱,你卖给了我吧。”那愣头小子笑着说。
老板只将砚台夺了回去,黑着脸说:“不卖,是那位小公子先看中的,怎能先给了你?”
愣头小子就一跺脚,走到何媗面前,趾高气扬的说道:“诶,这个砚台你别要了,给本公……公子了吧。”
何媗看那小子年纪大约十岁左右,长的面若桃花,十分娇俏。笑时,嘴角带着一对儿小梨涡。而耳上还留着耳洞,该是从哪家化了男装跑出来的小姑娘。
于是,何媗就退了一步,笑道:“若是小公子喜欢,就让给小公子了。”
那穿了男装的小姑娘一愣,上下看了何媗一眼,笑嘻嘻的说道:“你也还算识抬举。”
一品斋的老板许是看不大上那个小姑娘,只懒懒的说道:“一百五十两,短一两银子都不卖。”
小姑娘便对跟着她身后那四五个人说:“快拿银子出来。”
随即,便有个粗壮的婆子拿了一张银子交给老板。
那小姑娘便蹦蹦跳跳的跑到外面的马车旁边,捧了那砚台献宝,说道:“小舅舅,看我给你寻来的好物件。”
何媗也不由得看过去一眼,待看到自马车中走出的那个人,却是一愣。
怎是褚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