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容辞和慕容彧经过一番乔装,来到城郊一户农家。
她看看他,忍不住想笑——他粘着假胡须、裹着白头巾、身穿粗布灰袍,活脱脱一个乡野粗人。
不过,即使他粗布长衫,也掩不住那天地、日月也无法比拟的倾世光华。
她也是如此打扮,但那张精致莹润的小脸一瞧便知不是凡人。
此时他们躲在一堆草垛后面,等着那户农家里的人出来。她蹲着望向那边,不耐烦地问:“这么久还没动静,倘若他在里面待一日呢?”
“放心吧,那人不会在房里待很久的。”
慕容彧索性坐在泥土地上,把她往怀里抱,她被他抱了个满怀,恼怒道:“你干什么?”
他提醒道:“小声点。”
她掰开他圈在腰间的手,“放手!”
“出来了!”
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往那边望去。
慕容辞也探头望过去,果不其然,秦公子和一个青衣男子出来,那青衣男子应该是他的仆从,为他备马车。
不多时,秦公子坐上马车离去,那青衣男子并没有跟着。
她和慕容彧立即跟上,施展轻功在后面尾随,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马车在城门前停下来,秦公子下了马车步行,他们跟着进城。
“他为什么不坐马车进城?”慕容辞疑惑地问。
“这人有怪癖。”慕容彧淡淡道。
盯着秦公子的背影久了,她总觉得的背影和百花楼楼主有几分相似。
秦公子会不会是百花楼楼主?
秦公子在城里漫无目的地溜达,这个小摊看看,那个小摊看看,还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
有几次他们险些被他看见,若非他们及时地转过身假装看小摊的玩意儿,不然就暴露了。
忽然,秦公子拐入一条小巷,他们连忙跟进去。没走几步,秦公子突然折回来,慕容辞心神一跳,距离太近,若他们也折回走出巷子,就太明显了;可是若不走,就会被他发现。
怎么办?
慕容彧把她压在墙上,一手捧住她的脸,急切地吻她。
她脑子一轰,明眸瞪得大大的——他这是趁人之危!
“闭眼。小心被认出来。”
他低声说着,她不得已闭眼,最后一眼看见秦公子渐渐走近他们,还目不转睛地看他们。
慕容彧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以防她被秦公子认出来。
她立即闭眼,察觉慕容彧吻得动情,温热的薄唇时而吮吻时而碾压时而蹂躏……
秦公子走得很慢,好像起了疑心,她心神紧绷,有点慌,不得已双臂搂住慕容彧,投入地回吻。
慕容彧得到了鼓励,原本只是演戏,此时不管不顾地吻着,恨不得把她整个儿吃了。
秦公子终于走了,慕容辞立即推开他,“他走了。”
慕容彧眷恋不舍地放开她,又偷香一记,这才拉着她走出小巷子。
行人来往,哪里还有秦公子的影子?
“他不见了,怎么办?”
她懊恼不已,倘若他方才不那么投入,立即出来追,就不会跟丢了人。
他拉着她飞上街边的屋顶,四下搜寻。
在那里!
他们径直飞过去,继续跟踪。
秦公子依然步行,不过步伐快了很多,而且非常警惕,注意是否被人跟踪。
若非他们轻功好、擅长伪装,否则早就被发现了,也跟丢了。
忽然,秦公子拐入一条小巷,飞上街边的屋顶,尔后疾驰飞奔。
他们提气追去,若非他拉着她,她早就掉队了,秦公子的轻功比她强,难怪容湛也被秦公子甩掉。
咦,好像是青云山庄的方向。
果然,秦公子从青云山庄的侧门飞进去,她问:“要不要跟进去?”
若秦公子要去青云山庄用膳,那为什么从侧门飞进去?莫非他是青云山庄的人?
慕容彧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飞进去,而秦公子已经消失了。
“如何找起?”慕容辞又问。
“总会找到的。”
他们堂而皇之地在后院溜达寻人,这后院草木葱茏,这时节依然郁郁葱葱,又极为幽静,看不见半个人影。
她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强烈,只是没有说出来。
有脚步声!
他们止步,但见前面走一个仆人,那仆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青云山庄!”
“来者是客,理当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