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南很久没说话。

最后，他打破沉默，“真要离婚？”

江念毫不迟疑：“是！要离。”

顾行南没从江念眼底找到一丝不忍和挽留，这样闹下去，他累，江念也会更逃避他。

结局只会不欢而散。

再爱，也会疲惫到想放弃，会埋怨。

他不希望这种结果。

最短的时间做了决定，顾行南望着江念，告诉他此刻想法：“跟我在一起你真就很难受，不开心不快乐的话，我甘愿放手。”

江念安静听他把话说完。

一颗心不自觉冷滞。

她知道，顾行南这次，话是真的。

顾行南说：“江念，我同意了。我们分开。”

江念的心还是狠狠难过了。

手指麻木僵硬，极力压下想哭的念头。

江念拼命给自己洗脑，她一遍遍心底呼喊，不就是她想要的这种结果吗？

顾行南给了。

何必难受。

何必要这么难受！

江念表现解脱的笑容，“谢谢。”

顾行南没说话，稍后，他手机响了。

是董琳琳打来的，说她到会所了，问顾行南到没到。

顾行南说一会儿到。

趁着打电话，江念匆匆离开。

顾行南没有去追江念，望着她背影逐渐消失在眼神，原地站一会儿，才离开去会所。

之前跟董琳琳约了时间，有生意要谈。投资利润比较可观利润空间大，顾行南想拿下项目。

因为江念的事情耽搁。

董琳琳特意飞过来，找顾行南谈。

顾行南也不便再拒拖下去。

顾行南到时，董琳琳等了一个多小时。

两人熟悉，也没多客套，寒暄免去，直接说正事。顾行南应着。

但很快，董琳琳发现，顾行南心不在焉。

他心思不在谈话上。

不知道刚说的顾行南听进去多少，心里知道他在想江念的事情，她没问，也没再说工作。

给顾行南到了一杯酒。

“不高兴就喝点解解压吧。”

董琳琳不再说话，安静陪着顾行南喝酒。

相比江念的冷淡推拒，董琳琳要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很多。她知道怎么取悦对方，又什么时候恰当好处的婉转说话。男人大多数都喜欢这种明事理相处起来舒服愉悦的女人。

尤其是成熟的男人。

像顾行南这种。

没谈工作，顾行南聊了其他的。

他今晚没少喝酒，看出来心情烦闷，衬衫领口开着，一双眉微皱。屋里光线晦暗。

顾行南身上透露的颓废消散气质更加迷人撩人心扉。

是个女人难以抵挡。

顾行南酒喝的有点多，头晕。

他手扶着头轻轻揉着，靠沙发背上闭目休息。

已经夜里十点半了。

董琳琳拿包上前，“行南，我送你回去吧。”

半晌，顾行南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