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有些意外。

他居然这么快就痊愈了？

加百列上台后朝冷夜那边看了一眼，给了冷夜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算不上恶意，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善意。

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冷夜和台下的炎非眼神有点冷，他们有些后悔当时没直接杀掉这个人。

首映式结束后，冷夜在后台碰到了加百列，应该说是加百列故意找上冷夜的。

“电影终于要上映了。”加百列笑着对冷夜说。

“我以为你还在医院里躺着。”

“我的恢复能力一直很强，那点小伤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小伤……

冷夜还记得当时炎非把加百列虐的都只剩半口气了，他居然还说是小伤。

“我不介意再给你弄点‘小伤’。”冷夜说。

加百列挑了挑眉，然后笑道：“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现在的情况可和在挪威时不一样。”

冷夜冷笑一下。

说话间，炎非也过来了，看到加百列站在冷夜身边，眉头皱了起来。

他走到冷夜身边，揽住了冷夜的肩膀，然后看着加百列：“看来是上次虐得不够。”

加百列则说：“好久不见，炎非。”

他的语气像是和老友叙旧一样，但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只是阴森森的寒意。

炎非说：“是很久不见，上次见面时，你还被我踩在脚下呢。”

他们已经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此时没有打起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周围不少人嗅到了火药味，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加百列盯着炎非和冷夜看了片刻，然后微笑着走开了，似乎也知道这里不是针锋相对的地方，不过他并没有善罢甘休，临走前抛下了两句话：“时间还长着呢，我会陪你们慢慢玩。”

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但语气中隐藏着隐隐的凶残。

冷夜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

对于这个囚禁并差点强x他的人，冷夜早就已经恨之入骨，如果此时他身上有枪，如果此时周围没有人，他肯定会立刻送这个人上西天，不过这世上没有如果，冷夜也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加百列离开。

……

首映式过后便是全国上映，第一天的票房就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测，数字让人十分惊喜，而且以打破了近几年来的文艺片票房累积记录。

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

票房大卖的结果就是电影的关注度更上了一层楼，于是发行方增加了宣传预算，电影原本打算只开一场首映会的，但现在增加了十几场，而且展开了全国性的宣传。

宣传进行的如火如荼，冷夜随着剧组成员开始在全国各个大城市奔波。

宣传力度加大的结果就是票房持续上升，于是电影首周票房的数据很璀璨，第二周的跌幅也不大，毫无难度的蝉联票房榜冠军。

电影在大卖的同时，外界的口碑也十分不错，虽然有影评人评价这部电影是披着杀手片外皮的伪文艺片，但没有人因为这个而觉得不满，反而觉得很特别。

毫无疑问，这部电影成功了，票房口碑双丰收，最受益的当属冷夜，电影上映后他接到的剧本是一个接一个，其中不乏一些声名在外的名导演，不过冷夜大多推掉这些邀约，一是电影才刚拍完没多久，他不想再进剧组，而是这些剧本他没一个特别喜欢的。

……

宣传结束后，冷夜决定休息一段时间。

他一休息，凌光晨自然也一起。

公司。

在休假前的最后一天，凌光晨回公司收拾东西，冷夜这次的假期比以往都要长，有整整一个月，凌光晨这一个月的时间都不用到公司来，所以办公室还是要整理一下。

刚走进公司大门，凌光晨就碰到了黎昕。

凌光晨像往常那样把黎昕当做空气，从他身边走过，眼睛都没偏一下。

黎昕平常也是这样，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互不搭理，但除了炎非和冷夜，没人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曾经有几个同事想要从凌光晨口里套出原因，但结果都是被他敷衍了过去。

人都是好奇心比较重的人，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有些人暗中猜测，结果就是公司里传出了不少流言，而且越传越离谱，甚至连他们是世仇的段子都出来了，但种种假设和推测中却没有一种是炎非和凌光晨有感情纠葛。

黎昕突然叫住了凌光晨：“小晨。”

声音很轻。

凌光晨愣了一下，迟疑的回过了头。

黎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幽幽地看着他，那双一向让人看不透的深遽眼眸此时暗潮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两人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对方。

炎非这样的眼神让凌光晨早就已经愈合的心再次起了波澜，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初恋比较惨烈的人大多都会变得更加会保护自己，凌光晨现在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