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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 困倚危楼 2170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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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

作者:困倚危楼

文案

古风兄弟年上

贺汀州苦寻多年的弟弟,最后竟在自己的男宠中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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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贺汀州看完手下探子送来的密信,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座下几个堂主连大气也不敢出,心中惴惴不安,暗自揣测密信中究竟写了什么内容,竟让素来谈笑自若的宫主变了脸色。莫非是某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重出江湖了?或是那些正道人士吃错了药,打算联手攻打极乐宫?

最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出声唤道:“宫主?”

贺汀州“嗯”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他手里捏着薄薄一张纸,却似重逾千斤,隔了半晌,才猛地握紧拳头。

掌中那一封密信,顿时化为齑粉。

第一章

许风吃过午饭就在竹椅上躺下了,随意翻看一本话本集子。秋日暑气未消,日头仍有些毒辣,只葡萄架下还算阴凉。他左手翻着书页,右手垂在身侧,露出手腕上一道蜈蚣似的疤痕。

正看到精彩处,却见平日伺候他起居的锦书急匆匆跑进来,嘴里叫道:“公子,公子,宫主到咱们翠竹轩来了!”

许风头也不抬,照旧慢吞吞翻着书,笑道:“你莫拿话哄我,这天还未黑,宫主怎么会来?”

锦书急出一头的汗:“宫主已过了月洞门,正在前院看那株扶桑花。”

许风这才知道是真,面上笑意渐渐淡下去,无甚力气的右手蜷了蜷,缩进了宽大的袖子底下。他暗中计算时日,心想那宫主已两三个月没踏入翠竹轩了,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他自是恨不得那人一辈子别来才好,但并无本事将人赶出去,只好起身去迎。

锦书在旁道:“公子不先换身衣裳么?哎哟,您头上的簪子也该换换啦,我记得箱笼里还有一支碧玉的……”

许风不禁苦笑。那人将相貌平平的他充作男宠,不过是为了折辱于他,岂会在乎他穿什么衣服、用什么簪子?不过锦书一片好心,他也不忍斥责,便整了整身上半旧的衣衫,径自往前院去了。

前院那株扶桑花乃是去年栽下的,因为伺弄得好,花开得尤为艳丽,红灿灿的好不炫目,那极乐宫的宫主便站在花树前,专心致志地赏玩一朵将开未开的花。

极乐宫在江湖上被视作歪门邪道,只因最厉害的一门功夫要靠合籍双修方能练成,也因此宫内遴选弟子,向来只挑皮相俊美之人,而其中翘楚自然就是这位宫主了。只见他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衫子,头发用金冠束着,瞳眸乌黑,长眉入鬓。映着一旁娇艳似火的扶桑花,愈发显得他容颜如玉,未语先笑,已自占尽风流。

许风对此人厌恶至极,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就站住了,不冷不热的叫了声:“宫主。”

贺汀州并不理他,只将那株花看了又看,足足晾了许风半刻钟之久,方才回过头来,拿眼睛仔细地打量他。

贺汀州平常总是入了夜才来,压着许风行过那件羞耻之事后,往往天不亮就走了,或许是因不喜欢他的容貌,并不朝他多望一眼。此时却不知中了什么邪,竟像看那株花似的瞧着他。

许风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浑身都不自在,只得道:“宫主若是喜欢这花,叫人掘了去就是了。”

贺汀州微微一笑,道:“要是换个地方,只怕就不能活了。”

这话似有深意,许风还未想得明白,贺汀州已先摆了摆手:“进你屋里再说。”

锦书这小子机灵得很,早取出好茶叶来泡上了,等贺汀州进屋落座,正好奉上香茶。

许风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宫主面前是不敢坐的,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站着,不料贺汀州朝他招了招手,道:“坐罢。”

许风悬着一颗心坐下了,心想这也是此人的一大本事了,无论何时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叫人猜他不透。就像那日贺汀州废他右手时,手里提着寒光凛凛的利剑,血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脸上那副含情带笑的神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许风并非贪生畏死之辈,但面对贺汀州时,总有那么一分说不出的恐惧。只因年少气盛时得罪了这个人,他才会落到如今这荒唐而又可笑的境地。

贺汀州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蹙眉道:“这屋子倒是干净,就是太冷清了些。”

许风是绝不会接话的,锦书暗暗替他着急,忙道:“公子素喜清静,倒也过得自在,只是宫主若肯常来,那可热闹得多了。”

这话说得太直白太放肆,贺汀州似听非听,却也不去管他,只是对许风道:“我倒不曾问过,你今年多少岁数了?”

许风好生奇怪,不知他问这个是何用意,道:“我生肖属龙,今年正是二十二岁。”

贺汀州点点头,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说:“那我便是大你六岁。”

接着又问:“你生辰是哪一日?”

“我自幼被师父收养,并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的,只取了师父捡到我的那日,七月十二算是生辰。”

“你的亲生爹娘呢?”

“二十年前冀中大旱,爹娘领着我逃难的路上,染了疫病相继过世了。我又颠沛流离了一段时日,方才遇着师父。”

贺汀州神色微动,问:“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