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福妻嫁到 春温一笑 2326 字 16天前

张大将军,唐小姑娘,多工整,多般配。

第26章

唐梦芙被他说的小脸绯红, “什么工整不工整对仗不对仗的,称呼不讲究这个,对对子才要这样呢。”

张勆很谦虚, “是这样么?我自小从军, 熟悉的是军事,文学上可能很差。我还以为称呼也要讲究工整对仗呢, 譬如说你若叫我张大将军,我便叫你唐小姑娘;我若叫你芙妹妹, 你便应叫我勆哥哥……”

“你才不叫你勆哥哥!”唐梦芙脱口而出。

想的美!我为什么要叫你勆哥哥!

唐梦芙话出口之后, 见张勆眉眼舒展, 隐隐含笑,才明白自己上了他的当,又羞又恼。

这人太坏啦, 唐梦芙说的是“我才不叫你勆哥哥”,虽然是拒绝,不也有勆哥哥这三个字么?看把他得意的。

唐梦芙不和他生生气吧,心里过不去;如果真的和他生生气呢, 想到他两次救了自己,又不大好意思。她心思转得极快,便把石榴图拿了出来, 得意的展开,“张大将军,你瞧瞧这是什么?”

她展开的是画,张勆的目光却一直在她的手腕、手指间流连。纤细手腕皓白胜霜雪, 小手又白又软,像在春风中摇摆的柔嫩白茅,太美了……

“认出来没有?认出来没有?”唐梦芙殷切的看着他。

她一脸雀跃,像小孩子做了好事等着大人来夸奖一样。

张勆不禁微笑。

他的小姑娘真是很可爱呢。

张勆目光落到唐梦芙手中的画面上,只看了一眼,眼神就变了,“石榴图?”从唐梦芙手中接过来仔细观看,墨玉般的双眸中有了水意,“芙妹妹,我娘亲当年的陪嫁之中-共有四幅名人画作,除这幅石榴图之外,还有孔雀竹石图、芙蓉芦雁图和快雪时晴图。这四幅画是我外祖父心爱之物,因钟爱我娘亲,才给她做了陪嫁。”

“这样啊。”唐梦芙轻声的道。

其实唐梦芙想要抗议他叫“芙妹妹”的,但他提及亡母,分明是伤心了,唐梦芙哪忍心和他作对?

唐梦芙柔声安慰,“你现在做了柱国大将军,从一品大员,按照惯例朝廷会赐予府邸对不对?你自己已经立业了,完全可以向定国公府把你母亲的嫁妆讨要回来。这幅画是今天张洢赌棋输给我的,张洢竟敢拿你母亲的嫁妆出来赌棋而且输掉,这是现成的把柄送到你手里了。”

“赌棋?”张勆问。

唐梦芙淘气的笑,“我小时候是祖父教我下棋的,我知道我棋力还行,没想到要拿这个欺负人。是张洢硬要拉着赌棋的啊,这可不怪我。不说赌棋的事了,机会不容错过,你央老国公爷出个面吧,你母亲的嫁妆一定可以完璧归赵的。”

“好,听你的。”张勆道。

张勆这句话好似平平无奇,但“听你的”这三个字他说得太顺畅太自然了,唐梦芙耳热心跳。

什么叫听我的,谁要你听我的了?

张勆眷恋的看了画卷许久,重新折起,“芙妹妹,这幅画你收好。”

唐梦芙不接,“你救了我,救了我家人,我和哥哥一直想要谢谢你的,又不知送你什么好。这幅画是你母亲的遗物,自然要物归原主。虽然石榴图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但是我也出了力的,所以就算作是我送给你的吧,好不好?”

“不好。”张勆微笑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芙妹妹如果一定要送我礼物,那送我吃的好了,我喜欢……”

“你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唐梦芙差点儿没跳起来,惊慌失措,羞愤欲死。

他要是敢说喜欢……喜欢那个……

唐梦芙是这个样子,张勆也不镇定,脸红到了耳朵根儿,“我喜欢吃家里的饭食,芙妹妹什么时候请我到成贤街用个便饭,如何?”

唐梦芙长长松了一口气,“可以考虑。”

张勆将画卷塞到她手里,“这幅画你收着。芙妹妹,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一个没娘的孩子能长这么大着实不容易,到现在连自己的家也没有,四海为家,四处飘泊,这幅画我都没地方存放。”

唐梦芙不由自主生出同情之心,看着他的眼神温柔怜爱。

张勆被她看得心中暖洋洋的,低声道:“芙妹妹,你看我娘亲早亡,这么可怜,不如你帮帮我吧?令堂慈善仁爱,如果我有她老人家那样的母亲,岂不是好得多了?”

张勆这话分明是要拿唐梦芙的母亲也做为他的母亲了。

唐梦芙小脸登时涨得通红,恼火的瞪了他了几眼。

这人太坏啦,看着道貌岸然的,其实就是个坏蛋!

不能同情他,一定不能同情他,他才不可怜呢,坏死了!

外面本来一直安安静静的,这时却响起女子的说话声,“我听说我八妹妹在棋室,特地来寻找她的。”唐梦芙认得这个声音,是五姑娘唐茉。

外面应该有侍女守着,侍女委婉回拒,说棋室没人,唐茉不信,“我确实听说了我八妹妹在棋室和人赌棋啊。别处也没见着她,我想她应该还在这儿,我要进去看看。”

张勆眉头微皱。

好容易才有能和他小姑娘独处的时光,这时候跑出来个捣乱的,他当然不高兴。

唐梦芙幸灾乐祸的一乐,“我五姐姐来啦。张大将军,要是我五姐姐硬闯进来,侍女总不能用武力拦她,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这棋室空空荡荡的,既没有柜子、屏风一类可以藏身的地方,窗户也只有两大扇,全是开在前面的,后面没窗户。

无处藏身,也跑不了。

唐梦芙笑的得意,张勆瞧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伸手指指上头,“芙妹妹,你瞧瞧这是什么?”唐梦芙仰起头,“屋顶啊。哦,还有房梁。”她话音才落,只见张勆浅浅一笑,自怀里取出一幅银丝绳搭到房梁上,颀长身体随即上攀,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优美流畅。

唐梦芙不相信似的揉揉眼睛,张勆已经上去了,以肘支头,侧卧房梁之上,含笑看着她。

“梁上君子,嘻嘻。”唐梦芙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