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1 / 2)

妻不可攀 映漾 2660 字 1个月前

喻润僵了一下,抬头,想抱住孔安槐,却又担心碰到她伤口。

孔安槐眼眯成弯月,乖乖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喻润腿上,肌肤相亲,是他们两个最喜爱的贴近彼此的方法,生理上心理上的毫无缝隙。

“阿泽跟我说,你今天生气大概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毕竟,你连做那件事都不想让我出去借避孕套。”孔安槐说着说着就笑了。

喻润气苦:“那种事是个男人都不会想的吧。”

很敷衍的拍了拍安抚喻润,孔安槐继续她的细细碎碎:“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你会不高兴,应该和我一样,只是因为心疼吧。和我一下飞机就知道你为了救人肩膀骨折一样,因为心疼所以愤怒。”

“杜时的事情,早就已经分不清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了,我们要结婚,会变成一个小家,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另外一个人一定会心疼。”

“我大学的时候,跟着室友她们看了好多言情小说,为了这个大二那年有次摸底考居然只比第二名多考了11分。”学霸气乎乎的语气顺便也气到了学渣喻润,“那时候幻想过好多我以后会被求婚的场景。”

眯上眼睛,让喻润一下一下的抚摸头发,嘴角含笑:“我们的文化和西方不一样,求婚的时候通常男女早就已经确定了感情,为的不过就是那么一个仪式,可以让女孩子在出嫁前感受到被珍视。所以小说里面那些看起来特别浪漫的场景,似乎都不是我喜欢的,我就是喜欢安静的,像今天这样。”

喻润的嘴角,早就在孔安槐略带沙哑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中慢慢扬起,一个晚上浓黑自弃的眼眸也渐渐的有了暖意。

“而且想到以后做任何事,签名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名字都可以放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孔安槐的声音因为开心渐渐的有了软糯的味道,本来都是烟味的车内开始弥漫出甜腻的气味。

她的头发发尾还是焦黄,身上有烟熏的痕迹和消毒水的味道,背后那片烫伤伤口狰狞,但是她还是那个孔安槐,好的让他心底永远满满涨涨的女人。

“说起来我有戒指。”喻润像是突然想起了求婚似乎还缺了件东西,拍了拍孔安槐的肩膀,等她直起身子的时候他长手往后备厢的随身包里掏了两下,还真的就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孔安槐又陷入了无法适应节奏的怪圈,这人随身带着求婚戒指?

“很久了。”喻润想了下,“四年前,第一次ifsc世界杯积分拿到第一的时候买的。”

……

戒指的风格很孔安槐,简单的戒托,一克拉的钻石,低调温暖。

“会不会小了?那时候有点穷。”喻润皱眉,“要不结婚再买个大点的吧。”

“你四年前买这个戒指的时候在想什么?”孔安槐仍然在震惊中。

“想你。”喻润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时候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成功近了,就想买好戒指,找个时机回国找你。”

“谁知道后来手指就受了伤,再次重新开始又花了点时间,这时机一找就找了四年。”喻润叹口气,有些遗憾。

现在这戒指看起来都过时了。

“这好像是你眼光最好的一次。”孔安槐却很喜欢的样子,眼底都是光,伸出左手,“我要戴。”

喻润一动不动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近乎虔诚的拿出戒指,指尖抖成筛子,全神贯注的帮她把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

“我那时候就记得你很瘦,买的时候让人选了小尺寸的。”喻润终于笑了,松了口气的样子,“尺寸正好。”

小小的,黑暗的车厢里,喻润为了找戒指打开了车内的照明灯,昏黄的颜色,孔安槐身上还穿着喻润的t恤,并不美丽,甚至有些狼狈。

他们两个,缩在车后座,安静平淡的签订了相伴终身的契约,就像是本来就应该如此。

***

开车回家的时候,孔安槐安安静静的趴在车后座,喻润车速很慢,大半夜的路上也没什么车,不管是周围还是车内,都是幸福的安静的气氛。

“那么喜欢?”喻润只要从后视镜看她,就看她举着手在看戒指。

孔安槐平时不太爱戴首饰,最多也就只有银色的钻石耳钉,难得看她有这样喜形于色的时候。

“嗯,好看。”孔安槐是真的很满意的样子,这个戒指,就是她梦想的戒指,四年前,两人还在孤独忙碌徘徊的时候,就已经被喻润买了下来。

那段她永远无法再参与到的喻润的历史里,一直有这个戒指。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圆满。

“喻润……我困了……”慢速的车子让孔安槐有些昏昏欲睡,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困倦。

“睡吧。”喻润应得温柔,关上了后面的车窗,看着孔安槐拉了拉毯子脸在他t恤上蹭了两下,安稳的睡着。晚上在医院的阴影,又一次被她莫名其妙的转移消失,这种感觉,短短几个月下来,他居然就已经习惯了。

他们两人都不擅长吵架,心底不愉快也很容易被对方发现,发现后,就开始各说各话,神奇的是,通常说完了,就不会气了。

人生的路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一,孤独的,没有她。

剩下的三分之二也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送走一个杜时,以后也可能会有更多其他的风雨,但这一次,看着手上套着他的戒指,睡得安安稳稳的女人,生平第一次,他有了自己会有一个家的实感。

☆、第八十七章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孔安槐在后排睡得很熟, 喻润抱她上楼的时候, 她嘀咕了一声用左手, 被喻润笑着亲了亲额头, 就很安心的继续睡了。

估计记着他右肩膀刚刚痊愈是她保持清醒的唯一原因,交代完了就彻底安心。

哪怕喻润帮她换衣服, 洗澡, 消毒擦伤的伤口的时候, 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抗拒的梦呓了两句。

她今天真的很累了, 这段时间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手上又套上了喻润的戒指,做的梦都是美好的带着幸福的颜色。

迷迷糊糊的感觉喻润忙了很久, 爬上床的时候叹了口气, 又把她四仰八叉的睡相调整好, 问了一句趴着睡难不难过。

孔安槐睁眼, 眼睛没有焦距, 完全还是在梦里的样子,八爪鱼一样迅速的趴到喻润身上,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的吧唧了两下嘴, 拍拍喻润的脸, 睡到打鼾。

留下被当作床垫的喻润在黑暗中笑得一脸满足。

刚认识她的时候,睡一张床还经常被她当成异物踹走,几个月下来, 她已经很快的养成了黏在一起的习惯,只要他在,不管睡得多熟都能迅速的找到舒服的姿势贴好。

软软香香的一团。

孔安槐的一切,都容易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