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医道安然 沫沫清寒 4023 字 1个月前

“乖,再一次……”白奕辰抓住爱人推拒的手,嘴上哄着,身体却不容拒绝的又动了起来……

“唔……”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屋内的气氛却热的烫人,而在京城某个地方,却正开始酝酿着着大雪都掩盖不了的疯狂和罪恶。

87、第 87 章

就在大雪的第二天,杨谦来到了安然的诊所,他将安然叫到门外,告诉他,自己是来道别的。

安然闻言吃了一惊,问道:“你打算离开京城?”

杨谦点点头,道:“我已经结束了生意,打算带小昕到昆明去定居,那里的气候和环境很好,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

安然听他提起黎昕,不由得想起两人之间的恩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过不管怎样,那个少年还是帮过白奕辰的,所以安然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现在和他……相处的还好吗?”

杨谦见他一脸担心,便笑笑,道:“单家现在已经倒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应该也到此为止了,再纠缠下去的话,也只是活着的人痛苦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气,环顾了一圈四周的雪景,叹息道:“我现在只想守着他,陪他走完以后的路,这就够了。”

他看着安然,突然弯腰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安大夫,谢谢你,两次救了他的命。”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安然看着杨谦远远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杨谦和黎昕之间的关系,由于两代人的纠葛,已经走入了死路,但如果杨谦真的能够像他说的那样,放下过去的恩怨,那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黎昕吃了太多的苦,希望他们以后的路能够走的顺畅一些。

杨谦的动作很快,当天便带着黎昕离开了京城,而几天之后,他们原本住的房子里,也搬进了一老一小。而安然由于忙碌,对此也没有过多关注,倒是安士朋偶尔提起,新搬来的祖孙似乎不怎么爱出门,而且很少看到他们与邻居交往。

安然为此还嘲笑安士朋多心——想当年您老人家在榆林县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子吧?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

安士朋闻言语塞,他愤愤的瞪了自己这个没大没小的徒弟一眼,就跑去找爱人寻求安慰去了。

或许是因为安然的“安慰”十分有效,所以白奕辰最近的心情指数迅速蹿升,就连翌辰集团的员工也跟着借光,年底的红包厚了不少。

安然见状,也放心了下来,加上最近他的诊所病人越来越多,所以安士朋在抱怨没有时间陪爱人的同时,忍无可忍的把他强行扣留在诊所,还警告他说:“你现在在京城那么有名,是诊所的活招牌,我只是个打工的,所以你不许走。”

安然闻言心中也觉得有些愧疚——师父刚找到师娘,还没有好好培养感情,便被自己拉来做苦力,于是便乖乖地每天按时到诊所报道。为此,失去了爱心午餐福利的白奕辰背地里没少给安士朋白眼,安士朋对此却毫不介意,他正沉浸于每天逗自己的徒弟脸红炸毛的乐趣之中。

这事说来也没什么,在那个雪夜之后,安然便顺理成章的搬到白奕辰的卧室去住。两人原本便深爱对方,再加上白奕辰经过那一夜后对安然的表现食髓知味,于是每到晚上便挨挨蹭蹭的想要亲热。

安然本来对此事还有些抗拒,可是架不住白奕辰连哄带骗,十回里总是能让他得逞□回。而且由于白奕辰每次在行事之时都以他的感受为重,所以渐渐的,安然便也尝到其中的乐趣,不再对此事表现的十分抗拒。白奕辰见状便更加得寸进尺,因此两人几乎是夜夜厮磨,一个多月下来,白奕辰倒是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可安然体力便明显有些不支,不但腰部酸软,而且白天也经常昏昏欲睡。

安然觉得此事有些丢脸,所以在人前尽量不漏痕迹。不过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人老成精的安士朋。

安士朋将安然抚养长大,从未想过自己这个乖巧的徒弟也有纵欲过度的一天,但是身为师父,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询问自己的徒弟这么私密的问题,于是,他只能一整天都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安然。

“呯!”安然被他诡异的目光看得忍无可忍,终于重重放下手中的药酒瓶子,他此刻再也顾不得去管诊所里其他的病人,在白奕哲诧异的眼光中,强行将安士朋拉到诊所门口,怒道:“师父,你干嘛一天到晚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安士朋上下打量了安然好一会儿,直到他忍不住又要发飙时,这才一脸关切的道:“你最近……没休息好吧?”

安然闻言一愣,然后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之后,白皙的脸色迅速涨红,他咬牙切齿的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为老不尊啊你!”

安士朋见他恼怒,便有些委屈的道:“我哪有为老不尊,我是看你最近没什么精神,有点担心你。”随即他语重心长的道,“你和那个白奕辰都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可别一时贪欢,把身体搞坏了。”

被从小将自己养大的师父指责不要纵欲,安然此刻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他一边在心里暗恨白奕辰的索需无度,一边低着头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安士朋听他这么说,以为是在敷衍自己,便劝道:“你可别仗着年轻不把这个当回事,要不回头我给你开个补肾的方子,你和白奕辰都吃点吧?”

他还有完没完了?

安然此刻恼羞成怒的瞪起猫眼看着安士朋,道:“我知道了!你要是再说个没完,信不信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诉师娘?!”

他的这个威胁显然对安士朋十分有效,某人闻言立即十分识相的闭嘴,只是用一脸“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同时在心里喟叹:这年头当师父不容易,不但要关心徒弟的身体,还要应付他的叛逆期……

安然虽然不知道安士朋的心理活动,但是多年相处下来,对他的想法也猜得□不离十,他突然怀念起榆林县那个整天板着脸不爱说话的“怪老头”来——至少那个时候自己只要乖乖学习,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情景。

于是,师徒两人就这样站在诊所面前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暂短的沉默当中。而就在此时,远处匆匆跑来一名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孩,他一脸焦急的跑到安然面前道:“安大夫,救,救命……我爷爷他,心脏病犯了,现在在门口玄关处躺着,我不敢动他,求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吧。”

安然认出这个少年正是刚搬来不久的住客,闻言便也没有多想,他让安士朋继续给诊所里的病人看病,自己转身拿起银针和药丸放进兜里,便跟着小孩向他说的别墅跑去。

杨谦的旧宅离诊所不远,但是需要拐个弯才能到。安然边跑边向小孩打听他爷爷的年龄,身体状况,以往的病史,以及此次发病的症状。令他颇为意外的是,小孩居然十分冷静,而且对他的问题对答如流。安然听小孩的描述,发现老人的病情似乎很严重,所以也没来得及细想,只是加快了脚步往老人的住处赶去。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杨谦的旧宅,安然见大门是开着的,便直接跑了过去,到了门口,却并没有发现躺着的老人。于是他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想要回头问清楚,可是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他淬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向前踉跄了两步,进了屋内,抬头一看,却见四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为首的一个男人则看着安然,道:“安大夫,用这种方式请您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事出无奈,可能要辛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虽然被枪指着,但是安然此刻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冷静,他看着为首的男子,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请’我?”

为首的男子面无表情的道:“对不起,我们只是受人之托,请你过去。至于是什么理由,我们也不知道。”他看着安然,道,“我想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是谁要见你了。”

安然见状,知道此刻不能与对方硬碰,于是叹气道:“好吧,我跟你们走。”

男子见他这么说,便朝他身边的鞋柜上努了努嘴。安然顺势看去,却见上面放了一幅晶亮的手铐,他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子回答,“只是希望你合作一点,自己把它戴上。”

安然闻言怒道:“你们手里有这么多枪,居然还害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委托人告诉我们,你虽然看着瘦小,可是功夫还是很厉害的,为了避免你一会儿突然反抗,我们还是保险一点的好。”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我们只是负责把你送过去,所以并不想伤害你,所以也请你合作一点。还有,不要找借口拖延时间,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安然见此人软硬不吃,无奈之下,只能用手铐将自己两手拷在身前,在为首男子的带领下,上了一辆黑色没有牌照的商务车。而男子做了一个手势,司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飞快的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子驶出小区后不久,在诊所给病人治病的安士朋突然觉得不对:在那一老一小搬来小区的这段日子里,安然几乎没有怎么来过诊所,所以按说那个小孩应该不知道安然才是千年堂的主人。可是刚刚那个小孩来的时候,却忽略自己这个年长的大夫,直接向安然求助,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想到这里,安士朋便有些担心,他跟白奕哲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的向杨家旧宅跑去。他刚跑到院口,便看见屋内大门敞开,他见状,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安士朋飞快的冲到屋里,楼上楼下的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而且让他的心越来越沉的是——这屋里干净的根本就不像曾经有人住过的样子,而且安然此时也已经和那个小孩一起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