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放心地跟穆封衍多聊了一会儿，“请你多多照顾一下方锦兰，初来乍到，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请包容……”

“嗯，我会看着她的。”方锦兰的母亲说得很动容，而接电话的人只是淡淡地点头，眼中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不骄不躁，不冷不热，全程寡淡漠然。

这样的男人，经历了太多，甚至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多余的情绪。

不过他却很礼貌周到，并没有冰冷得令人不敢靠近。

挂断电话，穆封衍拿起桌上的笔，不知道在记什么。

方锦兰急促地扣着椅子的后背，“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抬眸，“过来签一下字。”

方锦兰接过他手中的笔，快速在他指定的地方签了自己的大名。

她问：“同意我入部队了吗？”

“嗯。”穆封衍点头。

“谢谢！”方锦兰一激动，差点就去握这位不苟言笑的首长大人的手。

不过难道他冷淡的神色，她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怪人！

这男人给她的震撼太大，她见过的男人不在少数，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高不可攀，就是想跟他多说两句话，她都没有勇气。

因为她每跟他说一句话，他回答她一次，她就会觉得她在浪费他的宝贵的时间。

不同于宁西洲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淡然，就是因为太过淡然，那张脸才让人觉得神秘莫测，看不透他的心思。

方锦兰偷偷打量着男人，似乎是觉察到她的视线，男人抬眸，“还有事？”

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道：“我可以走了？”

“嗯，不会再为难你，这毕竟是你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男人顿了顿，道：“你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方锦兰有些诧异，从她进屋开始，他说的话都不多，她还以为他沉默寡言，结果不是。

他用一种长辈对后生的语气对她说话，眸光淡淡，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方锦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头，“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穆封衍淡笑，“清楚就好。”

方锦兰见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她愣了一下，她竟然觉得一个男人笑起来竟然这般好看，好看得她想再看他笑笑。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穆封衍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