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闷声冷哼,“爷又不是你大姐一人的,我们出来看看还不成?”
青萝沉默不语,看着宋临辞和阿楚走来,一双眼睛瞪的要出火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将军如此认真笑着的模样,真是俊逸非凡,高大的身材,俊美无俦的容颜,棱角分明的脸颊似凌冽的风裁剪过的,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能有这般沉稳的气质和非凡的男人味道。
光看着他,青萝觉着,自己一个少女心,疯狂跳动,她对将军,将不再是简单的为他生个孩子这般简单,她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情感之爱,一双手抓的紧紧,看着渐渐走近的人。
宋临辞与阿楚同时走来,瞧见有人在,阿楚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宋临辞看着她,靠近她耳旁低声说,“怎么,我们的关系有那么不能见人吗。”
“没这会儿事,先回家再说。”她轻笑。
宋临辞看她模样,以为是害羞,在人面前放不开,嘴角笑意更大!
等他们从青萝和碧萝身边经过时,青萝看着宋临辞走近,从身边过去,她脸上带着灿烂美若娇花盛开的笑,“爷,您回来了。”
碧萝也跟着微微施礼,“爷,你这次见到苏将军,他可是说了什么话。”
宋临辞听到碧萝说苏将军,眼眸一下冷淡下来,瞧着她们二人,“苏将军说了,你们既然是送给我的,就任由我处置,我现在就答应你们,解除奴籍,放你们自由,即刻便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宋临辞想,解除奴籍,对碧落和青萝来讲,应该是再好不过了。当然,对他和阿楚来说,那也是极好,至少中间不用再横着这么两个人了,耽搁他们感情升温。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来这里本就是送给爷当妾侍的,您若不要我们,那我们归往何处?”青萝比碧萝多了几分心思,这话说的也甚是巧妙。
“给你们自由,爱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不在我跟前碍眼就成。”宋临辞也是粗汉子,说话直接了些。
阿楚皱眉轻声道,“你来处理吧,我先回屋,准备一下晚饭。”
“嗯,乖,你先去。”宋临辞对阿楚,语气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转了脸对青萝和碧萝,就显得无情了些。
青萝一双眼睛盯着阿楚离开的背影,咬碎了一口小银牙,“爷,是不是姐姐容不得我们姐妹二人?我们也不说在爷身边做妾侍要什么身份,只是想为爷剩下一儿半女的,此生也是足矣。”
阿楚听到生儿育女,身影顿了下,继续往前走。
唐言毅和唐言桦也是到了懂事的年龄,看着阿楚,满是担心,“阿姐,刚才那蠢货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这就赶她们走。”
“我何故和她们一般见识。”阿楚轻声道。
宋临辞怒目看着青萝,“我且告诉你了,不许在阿楚面前说任何生子的话,她能不能生是我的事。赶紧准备东西,尽快给我离开。”
碧萝看到宋临辞这般,突然来了一股怒气,“她不能生还霸占着爷,到底是用了什么**术让爷鬼迷心窍般的守着她。”
“住嘴,要不是看在你们是苏将军送来的人,我早就把你们扔军营充当军妓了。阿楚是我娘子,我迷恋她又怎样了?”宋临辞冷哼不屑的看着眼前二人。
碧萝还想再说,却被青萝抓住了胳膊,“是,阿楚姑娘是爷的娘子,我们自然不敢与之相比。既然爷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容我们先小呆几日,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这里。”青萝突然变的识时务了。
宋临辞对青萝的表现甚是满意,“随你们便。”
他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之人,倒是给了她们时间,等她们收拾好东西再行离开。
宋临辞大步离开,进了小院,顿时家里传来热闹的说话声,站在外面的碧萝和青萝,更是恼怒不忿。
“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说我们会离开?你要走你走,我可是不走,我手中有那东西,还怕不能勾引到将军。”碧萝甚是自信笃定的说,她对于刚才青萝说的话,十分不赞同。
“我不那样说,你觉着将军会放松对我们的警惕,你想要下药,也的看将军是否来?若是他不能来到这屋里,你手中有再多的药,能有什么用处,我麻烦你也动动脑子。”青萝指责碧萝,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碧萝总是冲动的说一些话,做一些事,从来不考虑前因后果,真是快被她给害死了。
还有,这次宋将军到临安城到底和苏将军说了什么,为什么就突然就让放她们离开?
青萝心中不解,但是说离开,她们是万万不想离开的,当了一辈子的奴婢下人早就熟悉了这样的生存方式,突然得了自由,她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幼被卖入府中的她们,早就不知道家人在什么地方。解除奴籍,她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你说,将军现在回来了,我们如何能引将军出来,入我们的局?”碧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好法子,还是要求助于青萝。
“这等事情,最好是选择傍晚将黑,阿楚在的时候下手正好,让她亲眼看到,纵然最后不能成,至少让他们感情生出缝隙。”青萝算计着,什么时候下手比较稳妥。
碧落和青萝,两人回屋,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的算计!
而这时,在院子里的忙碌的阿楚,只觉着背后脊梁骨发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似的!
晚饭准备的丰盛,宋临辞今日回来,孔鲤生和唐言倾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摊子的梅花醉,倒是喝美了他们!
男人喝点小酒,阿楚是不反对的,他们自个的乐趣,便由了去!
吃过饭,她烧了热水,洗了身子,披头散发的在屋里擦着发丝,窗子开了一天,晚上了,她起身关上!
宋临辞从外进来,在她背后环腰抱住,“媳妇儿,刚洗澡了,这身子真香。”
“嗯,喝多了?瞧着说话都带了酒气,快去洗洗,里面有水现在还温着。”
“你刚洗过的?”他笑的贱兮兮。
“不是,换了水,是干净的。”
“我没嫌弃,我是想和你洗鸳鸯浴。”他趴在她肩膀上说。
“想的美,赶紧去洗。”
宋临辞这才放开出,自古走到里面耳房,脱掉衣衫,长腿迈入木桶,木桶的水放的刚好,偏生他一进去,这水就溢了出来。
听到水声,阿楚在外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媳妇儿,你要进来帮我洗吗?”宋临辞舒服的靠着木桶问她。
“不要,你洗好了自己出来。”阿楚站在帘子外面,并不想进去,
当初能设置这个耳房而主卧打通,就是为了洗浴方便,后面连着的便是山坡,洗浴之后把木桶的一侧木塞打开,水直接就能流出去,倒是不用人来回掂水进出,所以,她也不担心宋临辞。
宋临辞躺在里面,是真心舒服了,一晃多时,不说话也不出声,阿楚侧耳在帘子边上听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声音。
“洗好了么?”她轻声问。
“媳妇儿我不舒服,你过来瞧瞧。”宋临辞闷哼一声,这头昏沉的要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