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站在门外,也不说进去。
“阿楚姑娘,你进去看看,将军好像真的被你气着了,你进去之后哄哄他?”孔鲤生试探性的问。
“我哄他作何?小孩子脾性,惯他上天了。明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还这般胡来,不懂得保护好自己啊!”阿楚说着,嗓音渐渐变得低沉有些哭腔。
孔鲤生还想再继续为宋临辞辩驳,却被李赫抢先说道,“阿楚姑娘,将军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保护我们,凭借将军的功夫,肯定能安全无虞的撤退。”
“是,将军是在最后一刻保护我才受伤的,阿楚姑娘,你要是责备的话,就骂我好了。”孔鲤生听到李赫说,才知道阿楚情绪这般大的原因,原来是担心将军啊!他说着要下跪向阿楚请罪。
阿楚扶着他的胳膊,“你这是作何,我不气了,不气了。”
“那你进去看看将军,他从昨夜回来就叨念这你的名字。”孔鲤生追着道。
阿楚闷哼,点头,“成了,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
自己家的男人,受了伤她也不能伤心,只能伺候着,因为是她选的!
——
本是竖着耳朵偷听外面谈话的宋临辞,在见到阿楚进来,反而轻哼,转头向里,看也不看她。
阿楚站在床边,哭笑不得,“你还生我气?真是够了。”
她伸手拉过他的身子,瞧见胸口的衣服被鲜血浸湿,眉头皱起,看他脸色伤势不重,这伤口却处理的不妥当,若是上了药,一晚上的时间,应该是止住了血,不可能会再出血。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是孔鲤生和李赫抬着进来,并不是搀扶走着,不会碰到伤口,造成二次受伤出血。只能怀疑,是军医医术不好!
宋临辞犹豫要说什么话,还没张口,见阿楚直接又走了。
这下子,他是真怒了。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男人吗?我受伤了,你竟然对我如此冷漠。”**裸的控诉。
“你活该,给我躺好了。”阿楚走出门槛,去小库房,拿了药丸以及药草。
她再次回来,一言不发的用剪刀剪开宋临辞身上的衣服,把上面的药草拿掉,敷上她的药草,包扎完毕之后,从白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塞到他嘴里,却见他咬紧牙关不松口。
“张嘴。”阿楚低声道。
宋临辞不张,眼眸冷淡,故意为之作对!
“张不张嘴?”阿楚问。
宋临辞答道,“不张……。”
趁着这个机会,阿楚捏着药丸放到他口中。
宋临辞邪气,与旁人不同,若是一般人受伤吃药就吃药了,偏生他好色入骨,吃完药,咬着她的手指头不松,伸舌缠着她的手指头,一点点的咬,阿楚顿时觉着,胸口像是被蚂蚁咬一样,酥酥、痒痒的!
“你、你给我松口。”她脸色绯红,带着怒气,但这怒气底气不旺,烧不起来,就是烧起来,也是欲火!
“看你还敢与我置气,为何刚才说要改嫁的事,现在我还没死呢,你就想改嫁。阿楚,你让我作何都可以,唯独这个不可以。”她说改嫁,他会发疯的!
“我不改嫁,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是你宋临辞的媳妇,前提是,你要给我活着,还要活的好好的。”她刚才是气他不知爱惜性命,若真是丢了命,她失去了丈夫,腹中孩子失去了爹爹!
“你刚才是担心我才生气的?”他拉着她的手,问。
“你说呢,若不是担心你,我能这般做。你刚才被抬着回来的时候,我以为、以为你真的……。”阿楚语气不稳,眼泪没落,语腔先暗哑了!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会活下去。”他拉着阿楚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眼眸归于正常,平淡而真挚。
“嗯,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她眼眸含泪,瞧着他,担心之色微微放缓。
“不饿,你多陪陪我。其实,受伤挺好的,至少能和你在一起。”他笑的傻气。
“像于墨说的,你就是脑子有病,躺好了,我去给你做点东西,鲤生与李赫还没吃东西呢,他们也要吃点。”刚给宋临辞上了药,吃了药丸,他现在最适宜的就是睡上一觉,好好休息!
阿楚的药丸里有减痛、安抚的作用,宋临辞吃过之后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他抓着阿楚的手一直不松开,“睡一觉,等你醒来就好了。”
“阿楚,你给我下迷药,没有、你这样的……。”宋临辞眼睛耷拉,已经快睁不开了!
“迷药也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睡着了,伤口就不痛了。”她轻柔的解释着。
“我不怕痛。”
宋临辞是不怕痛,但阿楚会心疼啊!
*
阿楚出来后,唐氏三兄弟立刻围了上来!
“阿姐,宋姐夫如何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唐言倾关心的问。
“我宋姐夫还活着的吧?”唐言毅这个欠揍的问道。
“宋姐夫肯定没事,方才我还听到阿姐和他在说话呢,对不对?”唐言桦抓着阿楚紧张的问。
“没事了,他挺好的。倒是小毅你,若是被你宋姐夫知道,你问他是否还活着,肯定揍你。”阿楚瞧着唐言毅,这混小子,嘴巴里就没说过什么好话。
“没事,我不担心,反正现在宋姐夫受伤了,我功夫也不差,他肯定打不过我。”
“你啊!”阿楚满是无奈。
由于镇上的铺子等了好久没开,杜大力亲自从镇上过来了,挨着问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阿楚这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