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芸捂着肚子，一脸扭曲，痛得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死死地瞪着张庭旭，慢慢滑坐在地上。

警察也傻了，没想到在警局，这人还这么嚣张，当即一个反手钳，将张庭旭给铐了起来。

警察局里也乱成了一锅粥，打120的打120，其他进局里的犯人起哄地闹起来，哥们，有种！警察立即锅盖，把看戏不嫌事大的犯人教训了一顿。

上前搀扶的女警刚想扶起张晓芸，却看到她的白色卫裤被一股暗红染了色。

天啊！她……她出血了！

万晓芸虚弱地喘着气，死命地瞪着张庭旭，“张……庭旭……你太狠了，自己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张庭旭被警察压在地上，仍不减凶残，怒吼，“草泥马，鬼晓得是谁的杂种！”

……

……

所有人秒懂！

难怪这男人，怒了！

哪个男人受得了被人戴绿帽子，还戴出个别人的球！

萧潇也被震撼得忘了反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还听万晓芸说要结婚吗？半个月不到，又是家暴，又是出轨的。……太混乱了！

佟浩越却面无表情地将她转过身去，让她签字。一签好，他就将资料丢给警察，然后搂着萧潇快步向外走，故意还让她走在过道另一边，他将她挡住，不让那两人看到。

应影则是小碎步跟在他们后面，快速地离开。

上了车，萧潇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

“他们……怎么成这样了？”

佟浩越斜她一眼，“你很关心吗？”

……

萧潇抬眼对上他的，“我……只是……没想到，张庭旭会……打女人。”

佟浩越将她按入怀，“男人的坏不会写在脸上，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狗咬狗一嘴毛。”

萧潇怔了一秒，他的意思是，他们，活该！

她理解佟浩越恨张庭旭是因为他背叛了她，让她伤心难过。可他这么讨厌万晓芸，难道是上次服装店的事？

是的，当初刚得知他们两个背叛自己的时候，她真的恨过他们。

但，看到他们后来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她又释怀了，原来她曾喜欢过的人是这样的。她也就不觉得可惜了。

今天看到他们这样撕破脸地争吵打架，她又觉得他们很可怜。万晓芸不是还说多爱多爱张庭旭吗？这才多久呢？就变成咬牙切齿了。

佟浩越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这些人不值得你烦恼，冬冬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萧潇点点头，“人一旦变了，真可怕。”

佟浩越淡淡地说，“不是变了，只是你以前没发现。”

是吗？

是她没发现他们的真面目吗？

还是，所有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萧潇沉默地靠在他怀里。

佟浩越，会不会也有她不知道的一面？

应影一直在前面看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瞄他们，佟浩越搂着萧潇，靠坐在后排，他的手轻轻地顺着她的发，一下，又一下，温柔、轻缓，像抚着一只宠溺的猫。

晚上，当佟浩越从萧潇家里出来，已经晚上十点。

魏正锋坐在车上等他。

他一上车，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五哥，多谢啦!”

“嗯，没事，一点小伤。”

“改天请你吃饭。”

“很快，我会带她亲自向你道谢。”

“这个……没这么快。”

“好，你保重。”

佟浩越挂上电话，想起五哥刚才的话，轻轻笑了。

五哥想见她，还问什么时候能叫她弟妹？

他听得出五哥对萧潇很好奇。

当然好奇，她是第一个让他打电话拜托五哥出手的女人。

五哥听到他的要求，没有问为什么，却只说了一句，“她对你很重要。”

他无比肯定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