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承欢公主,原先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待人和气,自从荣王在江南称帝之后,她也被封了昭阳长公主,性情乖戾,听说早已与荣王部下的那些将军们厮混成风,近来,她竟是胆大的在江南寻容貌才学居俱佳的公子哥填充她那承阳宫……此时被江南的一些文儒批判,她大肆宣扬说,早有长公主开了先例,她又如何做不得!”
此话到底牵连到赵承玉,李徽敬看了赵承玉一眼,道:“臣无意冒犯长公主。”
“酒中闲谈,不必过于惶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本宫不会怪罪!”赵承玉道,又笑了笑,与众人一同喝了杯酒,还参与到他们的闲谈之中来,问:“承欢既然要效仿本宫,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招一位太监驸马?”
说俺,打趣的眼神看向卫谏。
卫谏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举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酒。
谁曾见过赵承玉和卫谏会是如此和善之人,众人便也都不拘束了,这话说得也越发大胆起来。
“长公主的那些面首,据说也是个个容貌绝色、身段婀娜,能将女子都比了下去。能否让我等都见见?”其中有人问道。
赵承玉爽快应允下来,唤了人去将那些面首都带上来,让他们一人弹琴、一人吹笛,三人跳舞,五人都是绝世容颜,一身白衣飘飘似谪仙一般,清冷孤绝。看得众人都目瞪口呆,个个称赞不已。
一曲结束之后,赵承玉便这几人都退下了。
随后,大伙儿又听李徽敬说江南的见闻,李徽敬只说了几句江南新朝的事,就转移到了江南富商做生意之事上,还有江南的才子佳人,十分精致好吃的小吃……
最后的时候,大伙儿就谈到了皇上要选派几人跟着赫连将军去江南办事,李徽敬已经是被点了名要去的,只是年前回来一趟而已,其他人听李徽敬说了这么多江南之事,都蠢蠢欲动,想往江南一行,历练一番,兴许还能挣得个功名。
便都向赵承玉和赫连南丞恳求,希望赵承玉能够在皇上面前提一提他们的名字,赫连南丞能够跟他大哥说一说。
酒过三巡,夜色半深,其他的人路陆陆续续的都告辞离开。
李徽敬让人先送了李徽婷回府,他借口说要与赫连南丞再说会儿话留下。
厅中只剩下了赵承玉和卫谏还有李徽敬,他回府虽还没两日,却对于发生在李徽婷身上的事十分清楚,因此对卫谏很是嫉恨,冷声质问卫谏:“卫大人如此玩弄于舍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李大公子,这儿是卫府,卫某的地盘。想要替你妹妹出气,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么个能力!”卫谏冷声道,此事在他那儿已经过去,并不想多纠结于此。
他比赵承玉想的要无情得多。
李徽敬气恼不已:“你害得她至此,就这么想算了?”
卫谏懒得跟李徽敬争执,喊了长风送客。
李徽敬被长风领着下人强硬的送出了卫府。
他回了丞相府之后,李徽婷在他的院子里等着他,给他送来一盅醒酒汤:“大哥在宴席上喝得有些多,这回来路上又冷,吹了风会头疼的,喝碗醒酒汤,会舒服许多。”
“大哥没用,不能替你出口气。徽婷,相信大哥,大哥一定会让卫谏那个阉人付出代价!”李徽敬坚定的道,他也是愧悔,要是他在府中,断然不会让妹妹做出这些事来,任由了卫谏哄骗。
李徽婷叹了口气,道:“也怪不得他!他与我说了,接近我只是在利用我偷出父亲的令牌,他要那令牌有什么用?无非是长公主让他这么做的,要怪也只能怪长公主,而我只是个深闺后院里的女子,不过是他们权术争斗的牺牲品。他们不会在意我……”
说着,伤心的抹了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