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时间后,封洛华来到了士兵所说的那一个地方。负手而立,静静地望去,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微微思忖间,缓缓地摘下旁边矮树上的一张绿叶,微运力,向着士兵所指的那一处执去。
只见,那一张绿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进入士兵所说的哪一位置后,突然的消失不见。
一旁立着的士兵们,亲眼看着这一幕,不明所以,不由得先害怕、战栗了起来。
封洛华抬步,向着那一处走去,身后,是士兵此必彼伏劝阻的声音。
……山上。
祁千昕带着秦楚,被云袖知以及叶景铄、层层士兵困得无法退身。
一时间,只有被动闪躲的份。
显然,云袖知早已经将一切都算计的天衣无缝!
……官道上。
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飞快的行驶着,车内,时不时的探出一个脑袋,不断地催促着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仿佛恨不得马车飞起来一般。
……山脚。
封洛华敏锐的察觉出面前的山道上,让人摆了阵法。此阵法,前几日都还没有,而此刻,却突然出现,让人不得不沉思。
同时,也开始止不住的担心起了之前上山去的人。
“来人……”
“皇上,有一名‘夫人’求见!”
就在封洛华下令之时,远处,匆匆忙忙而来一名士兵,打断了封洛华的话,对着封洛华禀告道。
封洛华一怔,回头望去,“什么‘夫人’?”
“属下不知,只是,那一名‘夫人’说,她又很重要的事,求见皇上。”
“不见,打发走!”
“皇上,那一名‘夫人’还说,她要向您说的事,与此刻山上的云南王有关!”
闻言,封洛华略一沉思,快步的向着大帐的方向而去。
……大帐外的士兵,远远的看见那一袭白衣,便恭敬的掀起了帘帐,为为低下头。
封洛华步入帐内,只见,帐内背对着自己而立的那一名女子,身着华衣、梳着‘妇人’髻,头上一只金步摇,身旁,立着一名左顾右盼的丫鬟。
那一名女子,听到身后的声音,猛然转过身来。
“是你!”诧异出声。
面前的女子,封洛华曾见过几次,是南宁国后宫之中,唯一的一名嫔妃——仪贵妃。传言,南宁帝对她宠爱有加,传言,她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传言,她身份神秘,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传言……只是,不知她此刻突然到来,究竟所谓何事!
云婉仪没有想到,面前的男人,竟能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余光,向着他的身后望了望,从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对他的恭敬态度来看,他应该就是东华国继任不久的年轻帝王无疑了!于是,开口唤了一声,“东华帝!”
封洛华点了点头,声音平静的问道,“不知道仪贵妃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本宫知道,东华国与西越国两国的大军,在此处,围困了南宁帝的兵马。所以,冒昧前来,希望东华帝能够允许本宫上山去,见一见云南王!”
“原因?”
“本宫可以劝云南王放弃战争!”
闻言,封洛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只见她,眉宇眼梢,都带着一抹从容与自若,并非是在开玩笑。
……山上!
祁千昕低头,与怀中的秦楚,暗暗地交汇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旋即,身形快速的一晃,在箭矢迎面而来的那一刻,出其不意的迎面而上。
一手,运用巧力接住一只箭矢,瞬间一折为二,将前半只,放入秦楚的手中,后半只,运足内力的快速射出。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转眼的一刹那发生。
而那一刹那,两个人,竟是异样的默契,配合的天衣无缝。
云袖知一扬手,示意所有的士兵都住手,冷笑着望去,似嘲非嘲道,“怎么,堂堂的西越帝也要用威胁这一招么?”
秦楚淡笑一声,亦是话含讽意,“此刻,胜负已分,怎么,堂堂的云南王,连这一点面对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么?”
“你……”
云袖知的面色,蓦然一沉,非常的难看!
秦楚又是一笑,手中的利箭,不松反紧,越发抵近了叶景铄的颈脖一分,对着云袖知威胁道,“若不想他有事,让我们离开!”
闻言,云袖知望着对面的人,半响,忽的笑了,笑容中,有这意思额残忍的意味。
秦楚看着,心中,不觉得划过一丝不安。
“你以为,你们真的赢了么?”
云袖知修长如玉的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弓箭,而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一点一点的抬了起来,指尖,如拨动琴弦般,拨了拨弓箭上的弦。黑眸内,闪过一丝杀气。
“难道,你不顾他的安危么?”
秦楚敏锐的察觉到云袖知眸底的杀气,眼中,倏地拂过一丝不可置信。
而,相较于秦楚神色变化之大,她旁边的两个男人,却是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