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芮余欢笑中多了得意,看着欧阳月一脸的烦躁与对她的仇视,心头越发的得意,欧阳月也不过就只能玩玩这嘴了,因为连她自己都在怀疑了,她要一点点折磨欧阳月仅胜的意志,到时候她会比自己惨百倍、千倍、万倍:“三小姐,你一直将这件事往余欢身上扯,可需知,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哼!希望你一直这么得意。”说这话,欧阳月已经咬牙切齿,芮余欢冷冷望着她,一脸自信。

“刘太医到。”这时候,下人总算将刘太医请了过来,欧阳志德立即迎了上去道:“刘太医,之前老母突然吐血,看着情况有些危险,还请刘太医先为老母看看。”

刘太医带着个药童,那药童背着药箱,刘太医一身灰长袍,抚着长胡须,十分有道骨的气质,看到欧阳志德一脸紧张,本意还想再说几句,当下点头道:“欧阳将军还请放心,贵府老夫人身子骨一向很健状,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说着已经往床边走去。

那里早有下人将床帷放下,只拿出老宁氏一只手腕,看到刘太医过来,还在上面放着一块丝帕,刘太医立即坐过去,安静的把起脉来。只是他才刚一把脉,面色立即沉下来,背部挺得更加笔直,面上神色凝重而认真。

刘太医如此表现,分明是说老宁氏身上有问题,整个大厅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揪紧,便是原来不在意老宁氏的宁氏等人,也不禁秉着呼吸等待着。刘太医的神色却是许久未变,并且不停的按压着老宁氏的脉相。

欧阳月紧握着拳头神色极为紧张,芮余欢见状,面上缓缓留出笑意,随后这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果然不出她之所料,这刘太医果然发现了不同,她转头看着欧阳月,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冰冷。欧阳月,你完了,这一次任谁也救不了你了,你就等着被人逮到手中,活活折磨而死吧。不这样,真是难以消了她的心头之恨。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屋中的人快感觉提不起呼吸憋过气时,刘太医这才收回手来,只是神色比之之前还要凝重许多。

欧阳志德紧张的道:“刘太医,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芮余欢突然叫了一声,扑向了床边:“老夫人你没事吗,你身子还好吗。”说着哭湿了脸,明明一副害怕知道真相,却忍不住问道,“刘太医,之前老夫人吐血,难道……难道她真是被人吓了毒药,害成这样的吗!三小姐,你好狠毒的心啊!你怎么能哪些迫害老夫人啊,她可是你亲祖母啊!”

说着一脸愤怒的望着欧阳月,刘太医神态却是一愣,接着皱眉道:“中毒?老夫人根本没中毒!”

“什么!”芮余欢突然失声一叫,一脸不可置信望着刘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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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瓮中之鳖!(精)

没中毒?这不可能啊!

芮余欢心中顿时一愣,不,老宁氏应该是中毒了的,之前那毒药是她亲手放在茶杯里的,难道是药粉出了问题,不……不会啊,那也不可能出问题啊,如果这两个都没问题,那也只剩下一个了,刘太医说慌,或者她的医术根本没有外界传的那样厉害,那毒,他根本是没查出来。

芮余欢立即望向刘太医,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这毒药是苗毒,确实有些大夫不能查觉的到,那刘太医没查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了。

芮余欢心思微转道:“刘太医,您真的查清楚了吗,老夫人之前很难受的,一看便是出了些问题,刘太医会不会有些错漏的地方?”芮余欢忍不住说出质疑声。

刘太医面上立即沉下来,欧阳志德冲芮余欢喝道:“退下。”那眉上微利,微恼道,芮余欢却只是直直望着刘太医,一点要妥协的意思也没有,一副不相信刘太医,非要听他说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刘太医本来抚着胡子的手一顿,淡淡望着芮余欢,面上带着嘲笑。这世上最讨厌的人,便是非专业来指示专业做事,就是一句话,不懂装懂,是十分没水平没素质自以为是的人。当然这种人如果身居高位,刘太医自然毕恭毕敬,而芮余欢若是换成平时,恐怕刘太医都不会施舍她一个眼神,他会来这将军府只是看着欧阳志德的面子,实在不需要与芮余欢这种小人物对话。

芮余欢见状却道:“刘太医,不瞒您说,之前我们都怀疑老夫人是中了毒,因为上午的候老夫人还十分健康,面上肌肤也很红润,可是刚才只她饮了一杯茶,就突然感觉身子不适,又痛又叫的,看这样子难道不是中毒的迹象吗。会不会是这毒刘太医没见过,所以无法判定呢。”

刘太医抚摸着花白的胡子,细细打量了芮余欢一眼,这芮余欢毁了容后,大多时候要遮着半张脸的,只不过她的伤痕是横穿面部的,便是挡上,细细查看也能看到。此时她神态分外紧张的问着刘太医,一副刘太医不说个所以然来,她不会善罢干休的模样。

刘太医转过头,望着欧阳志德:“欧阳将军,经老夫查脉观看,老夫人确实没有中所谓的毒。”

“可是……”芮余欢却不信,分明是刘太医查不出来,所以才说没有的。

欧阳月望着芮余欢冷冷的道:“芮小姐,我记得从头到尾,也只是你一人说祖母中毒的事吧,好像其它的人除了你也没什么人说啊。芮小姐难道会医术不成,甚至比刘太医这个德高望众,在后宫伺候多位主子,让各位主子一直以来身体健康的医正还强百倍。刘太医看医还要望闻问切,怎么芮小姐只是冷眼看着,就知道祖母中毒了,难道芮小姐还会什么透眼术不成,直接能看穿祖母体内到底中没中毒。另外芮小姐这么肯定,难道芮小姐与祖母中毒的事有关系吗,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芮小姐为什么一直主张祖母中了毒,直接想把那不孝弑长辈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原来芮小姐是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恨不得我死的地步。”

欧阳志德立即阴冷的望着芮余欢,芮余欢心中一跳,所有屋中的人全望向了芮余欢,在她们看来刘太医的医术容不得置疑,不然传出去,要说皇上还有后宫的主子们都是有眼无珠之辈吗,这些年来刘太医在后宫之中确实没发生什么大事件,大多主子都很健康。刘太医因此在大周朝名声很响,谁说他医术不好,谁敢说他医术不好啊,这给皇上看病的,不好皇上会用?那岂不是打着皇上的脸面吗,芮余欢这话可以说是她关心老夫人,可是对刘太医的不敬,若是惹了这刘太医的不快,芮余欢也没什么活头了。

芮余欢当下急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余欢只是关心老夫人的身体罢了,若是老夫人没事,那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啊,只是刚才的事太过怪异了,余欢心中不放心,余欢可不想老夫人出任何的事情,这才有此疑惑与疑问罢了。三小姐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想我问清楚呢,必竟说清楚了,三小姐的嫌疑才更容易解除了。除非三小姐这是作贼心虚吧,这才不想余欢问个清楚,是也不是?”

欧阳月冷笑:“说都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下一刻我再拒绝,你该说我收买了刘太医吧。”

芮余欢正有此意,必竟这人是欧阳志德请来的,刘太医与欧阳志德同朝为官,自然比她说的上话,欧阳志德若是出于对欧阳月的疼爱,明知道老宁氏可能有危险,却也想刘太医救下欧阳月,谁又说的准呢。芮余欢虽没出口,只是面上表情足够说明她心中的想法。

刘太医冷喝一声:“大胆,你竟然敢质疑本官的医德,本官行医多年,还不会明医别人危险,却故作不知的报平安,事关一条生命的事,本官从来不会怠慢。”

芮余欢只道:“我倒是没说刘太医怠慢了,只不过有些毒或许刘太医你不知道呢,所以没有发现。”

欧阳志德皱着眉头:“芮余欢住嘴,若是再多说,给我立即滚。”

芮余欢扬着头,勾着唇角道:“将军,你这么急着要赶走我,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知道你十分疼爱三小姐,可是这疼爱也要有个底线,而且你如此不会清红皂白的疼爱,恐怕也不是为她好,而是害了她。这一次她敢对老夫人下手,那么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而这第二次第三次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一时心里不快,而对将军你下手啊,难道你就想这么放任下去?再说若老夫人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刚才刘太医诊治了那么长的时间,这里面分明有事,刘太医又为何不诚恳的说出来呢。”

芮余欢越说越不像样子,欧阳志德气的面上闪过怒意,芮余欢这话岂不是指责他不效,甚至明知道自己母亲身中巨毒而不医治,这是故意要害死自己老母。刘太医可还在旁边没有离开,只要她出去这么疑惑一说,欧阳志德可就完了。对于现在的身份地位欧阳志德是很在意的,这他亲手争来的一切,她为什么不在乎。更何况他根本没想过让老宁氏死,芮余欢胆敢如此污陷,欧阳志德心中已生杀意。

刘太医此时却笑道:“噢,听这位小姐说的头头是道的,本官倒是十分好奇,那任这位小姐所说,老夫人是中了何毒,药效如何,又会对老夫人身体有什么影响,说的出来,本官自然信服你的话了。”

芮余欢张张嘴,却根本无法开口。她要如何说,她若说的出毒药的名义,药效与影响的话,别人岂不是要怀疑她吗,她这一出口,岂不是在自爆其短,让人发现她参与此事吗。可若是不说,难道就让这所谓的太医,在这里混肴视听吗,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这绝对不行:“我并不清楚,只是观刚才老夫人的样子,或许是中毒了。”

“或许?”刘太医伸手抚着胡子,冷冷笑道:“原来只是猜测,那就给本官闭嘴,本官行医时,最讨厌那些不懂装懂的外行人指挥,因为你们的这些无意义的猜测,最后只会加深病人的病情,这是在害她们。”

欧阳志德立即疑惑道:“刘太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母亲难不得身上有病?”

老宁氏也直直望向刘太医,到了她的这个年纪,一想青春永驻,二就是想长命百岁了,人越是老其实越是怕死,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刘太医直言道:“依本官这多看来的从医经验来看,本官可以断言,老夫人身上到今天为止绝对没有中毒。只不过……”刘太医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说,最后还是道,“刚才本官给老夫人看诊时间会那么长,也确实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就出在老夫人的身上。”

“我身上,我有什么问题,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老宁氏立即急道,芮余欢也是一愣,难道那毒药还有别的功药不成?可若是如此,她要怎么将这事硬是安在欧阳月身上呢。

刘太医叹息一声道:“对于这件事,本官也十分意外,我诊老夫人的脉像,却感觉老夫人脉像虚浮,没有什么力道。身体内部的气脉运行缓慢,说白了,老夫人身体里的生气在渐渐减少。”

“什……什么,刘太医你在说什么,我平日里身体十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老宁氏一惊急道,虽然刘太医的所有各个名词她不甚懂,但是这个生气她却明白,那不就是生命气息吗。说白了,就是老宁氏身体机能不好,运行越发缓慢,说不定什么时候,身体突然不转,她就得死了。

刘太医倒是疑惑问道:“老夫人平时真无痛无病吗,很健康?”

欧阳志德也十分紧张,连忙道:“刘太医,是的,我娘平时身子很强健,小病小痛几乎没有,她怎么可能身体衰弱呢。”不论老宁氏之前做了多少让欧阳志德很不满的事,可是必竟是自己亲娘,骨肉相连的人,欧阳志德心中也闪过丝惧意来。

刘太医一听却是一愣,看了看老宁氏道:“本官不会把错脉,老夫人的脉象正是这个意思,若是如此说,老夫人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可有请过大夫?”

“这……这,确实没有请过。”之前老宁氏倒是因为欧阳月的事气倒过,可是随后就被救醒了,醒来后她身子骨也没事,所以自然就免了看大夫一事,经刘太医这么一说,众人才惊觉老宁氏身子一向很好,所以这府中也很少会请大夫,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