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田楷大意,如果他白天与商队一起行动我们岂不是不能得手。”
“那就用备用方案,直接在商队中暗杀!”
“如果他们戒备森严,恐怕不好行动吧!”
“那就双管齐下啊,这边攻击那边暗杀。我就不信,田楷的命真能从我手心里溜出去,你看。为了保险,我连子扬都叫来了,不成功都不好意思啊。”
刘晔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参加情报局的行动,觉得也挺有趣的,跟战争相比,情报局的行动就像精密的器械。情报、策划和配合,整个行动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乱,而且方方面面都考虑的极为细致。甚至连投石机的弹道和巨弩射界都仔细的测算过,绝对不会被大树挡住,偷袭的过程就像是一个精美的表演,给人一种十分愉悦的感觉。
虽然刘晔对史阿这个江湖汉子十分佩服。可嘴里仍然为难道:“若是田楷率大部队行动呢。那不就不行了。”
“如果那样的话,整个计划都不一样了,或许我们要杀的就不是田楷了,而是晋阳城里的那些人。”
“晋阳城里,那些制衡王门的人么?”
“对!到时候王门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只不过那样会让王门心怀怨恨,所以是最后的选择啊!”
刘晔点了点头。
“大人,战场已经打扫完毕。痕迹都清除了,也制造了预定的假象。前后的斥候也都确认清理了。”
“很好,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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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楷在太岳山遭到不明部队的伏击,全军尽墨,这个消息让公孙瓒大吃一惊,那里可是自己的腹地,竟然有人在那里伏击自己的大将,敌军的是从哪里来?这跟问题很简单的被归到了王门的脑袋上,如果没有他的配合,敌军是不可能渗透到这种程度的。
甚至,动手的根本就是预先知道了田楷行程的王门自己!
公孙瓒仔细的询问了挂回安邑的田楷,然后公孙范的人也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发现了一些对王门极其不利的证据,比如一些巨弩箭矢的残骸上有晋阳某个异人工坊铸造的证据之类的。
公孙瓒得到消息的同时,王门通过界休那边的驻军也证实了这个甄豫送来的消息,甄豫派了个车夫给王门捎了封信,王门见信大惊失色,立刻向界休守军询问,结果,他只是比公孙瓒稍微迟一点就得到了证实。
而公孙范在第二天才取得的决定性的证据,王门却早就知道了,因为甄豫的信里已经写得很明白了,王门此刻真的是满身张嘴也说不清了。
王门也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领,做事从来也不缺乏决断,见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公孙瓒那边也出奇的保持着沉默,这都说明了事态的恶劣,若再犹豫下去,那可就真的害了亲人和亲随部属的性命了。
王门一边下令部队待命,一边请人去请了城中诸官和甄豫到府衙中议事。
众人来到府衙,却发现府衙戒备森严,内外都是重兵把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再看到站在大堂里的甄豫,许多人都明白了,王门这是要造反了!
用什么借口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王门需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责任朝公孙瓒的疑心病上面推,然后备言幽州的好,事实上幽州确实好,不然太原的百姓何苦要想北逃亡呢?
这些官员多数没有军权,就算有个别的人有军权,现在被控制在这里,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王门也不为难大家,直说自己等到征北将军大军到来之后,就放大家自由离去。
王门心怀忐忑的宣布了易帜,早有准备的幽州大军立刻从楼烦和阳泉两个方向进入太原,郝昭军团进驻界休,李元志进驻沾县,甄翔进驻汾阳,迅速的控制了太原西南边的各个关卡城塞,没等公孙瓒反应过来,太原就已经易主了。
得到消息的公孙瓒气怒欲狂,想要将王门在安邑为质的家小杀了泄愤,但是被董昭等人拼命的劝住了,如果是王门自己造反,杀了也就杀了,可是王门现在依附了方志文,如果公孙瓒杀了王门家小泄愤,正好给了方志文借口大举入侵,到时候别说太原了,可能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说到底,这事就是方志文对于三方军师同盟的一个反制,只是这个反制来的实在是有些凶猛了,让公孙瓒有些承受不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