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第七章

所以?

这是那天她砸晕的劫匪?

该不会该不会来讨债了?不不不,错不在她!抢劫难道还有理了吗?这不能算她的错,她一点都没错!

而且现在光天化日的,她一个弱女子,也不能把她怎么了!

在心里坚定了自己根本就没有错的念头,余清的目光也不再停留在对方那红润的唇上。

视线往上移,那刹那间,她脑中就只回荡着两个字。

英俊。

从人类社会学来的词语夸赞相貌的词语千千万万,可只有两个字能完全的概括出一个人的长相。一是漂亮,二是英俊,其他的形容词都是多余的,起码在余清的脑中是多余的。

而无论是漂亮还是英俊,都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起码她从化形到现在,加上妖怪,见过此等容貌的人也不超过两只手。唔,加上眼前这个,和前几天看到的那位‘女主’应该够两只手了。

作为一条颜控到极致又挚爱欣赏美人的蛇妖,她可耻的看傻了。

不仅看呆了,余清还想再多看一会,更是想让对方蹲下来,好给她仔细瞧瞧。没办法,这好看的劫匪长得太高了,她才到对方的肩膀,不把脑袋抬高些就要看不清了。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余清直勾勾的视线,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被唤回神的余清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想起眼前这好看的人类居然是上次企图打劫她的劫匪,心里有些纳闷,这年头劫匪都长这么好看了?怎么这么想不开当了劫匪呢?在这社会,靠着这脸应该也能找到个不错的工作吧!

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臂居然被劫匪给拽住了,生怕劫匪想找她算那天晚上的‘昏迷’之仇,试图把自己的手扯回来了,可拉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挣脱。

没有办法,余清只能强装镇定的开口,“我我没看什么,你你谁啊!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你不认识我?”男人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看着余清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是要把人活吞了一样。

这个时候她当然不会说认识,难道还赶着上去和劫匪相认?这不是傻乎乎的告诉人家,那天晚上砸晕你的人就是我吗?

再说了,那天晚上那么黑,说不定劫匪看不清她长相。无论如何,否认就对了!

对上男人那双藏着冰山似的眼,余清先是趁着这个空仔细的打量了几眼男人,随后才镇定的开口,“我没见过你,先生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可以先松开我的手吗?”

男人并没有松开手,转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余清两眼,过了两秒,面无表情的开口,“我认识你。”

这个对话进行的一点都不顺利。

不就是用钱包敲了下脑袋吗?作为劫匪难道还不能承担风险吗?一个大男人计较这小事做什么?

余清很暴躁,非常暴躁。

眼前的男人比她高太多,还牵制着她,给她带来了种非常不舒服的压迫感。

更重要的是,她妖力还没恢复过来,万一跟对方起了什么冲突,那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暴躁,这种没有安全保障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

“先生,请你松开手,我不认识你。”余清的语气非常冷,如果声音再大一些说不定会更有气势。

听到余清的话,男人倒也松开了手,“你”

才刚刚说了一个字,一眨眼,余清已经转身跑走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可怂了,打不过就跑!

凭着逃跑的本事,她都从小小的一条青蛇修成人形千年了,这可不容易啊。

大概是怕自己再次被拽住,她跑得非常的急,路都没仔细看就往着租房的方向猛地冲去。

乐极容易生悲,这话恰好就发生在了此刻拎着两个袋子狂奔的她身上。

肚子中的小家伙突然往着她小腹外撞了撞,只是撞了两下虽然有些让她吃惊,不过也没怎么在意,腿还是坚定的往前迈去。没跑两步,忽然整个小腹剧烈的绞痛了起来,那种感觉,简直比蜕皮蜕到一半卡住进行不下去还痛苦。

疼得面色一白,余清也跑不动了,手上装着肉类青菜的袋子也顾不及了,直接扔到一边,捂着小腹蹲在了街上。

才没几秒,就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大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觉得自己再这么痛下去下去整个妖生就要玩完了。

一直注意着余清的男人看到余清蹲在地上,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也差了起来,快步跑到余清身边,一把就横抱起已经疼得恍惚起来的余清。

直到被人塞到了车上,余清的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双手盖着小腹,忍着浑身的不适,艰难的运转起自己那已经凝固得无法流转的妖力。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跟肚子里那个一起没了!

虽然痛苦不堪,可余清现在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挨过去。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还想活到哥哥回来,不能

艰难的挺了三分多钟,就当她正准备失去最后一丝支撑着清醒的妖力,忽然内丹在她心脏化为实体,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从心脏荡开。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涟漪带着柔和的力量化解了体内的所有不稳定。

阿哥,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后,余青也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等余清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没睁开眼,闻到的就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很不妙的味道,这意味着,她可能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而她很有可能要花一大笔钱。

睁开眼,就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而他们正推着她躺着的床?这是要进急救室的赶脚?

余清无比庆幸自个醒得早,再晚一些,说不定她就要被切片了。她可保不住医生这一刀下去,她能不能维持住人形。

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就挣扎着要从病床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