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庆典只会持续一个下午,咱们还来得及赶上么?”
“稍安勿躁,你可别忘了咱们手中的请柬。”
骆华卿勾唇一笑,似乎并没有把眼前的人群当回事:
“既然依马尔再三强调请柬的难得,想必眼前这些人中多数是凑热闹的,拥有请柬者不过是一小部分,等到观鹿台开始检录,想必就会散开了。”
“有道理哇。”陈茗点点头,一向对自家大美人的判断力深信不疑。
两人找了街边一处茶铺坐下歇脚,顺便等候观鹿台的开启。但是在某一瞬间,陈茗忽然察觉到了些什么,心有所感地朝左边街角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觉。
“怎么了?”骆华卿察觉了他的异样。
陈茗摇摇头,暗道或许是自己多心,这城中除了依马尔和妙月,应该没有旁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刚才那种被人窥伺的感觉,应该只是错觉吧。
人来人往之后,那处街角安静无声,然而在仅仅一墙之隔的小巷中,身形修长的白衣男子正靠在石墙上,屏息观察着陈骆二人的动向——
正是常年跟随在白锦漫身边的暗卫若尘。
想到白锦漫,若尘心底就遏制不住地一阵抽痛。
自从那日犯病后,他便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仅整日整日地昏睡,咳血的症状也日益加重。
若尘为此忧心如焚,恨不能寸步不离地守在那人身边,却没办法违逆他的命令。
毕竟当日缇夜和妙月的对话被白锦漫悉数听进耳中,陈茗的安危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病。
若是自己不答应保护好剑灵的要求,只怕他即使拼着一身支离病骨,也会亲自前往庆典。
刚才只是惊鸿一瞥,却足够他将剑灵和另一名青年的情态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