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才看到殷全的身影从一大片绿植后面冒了出来,一边冲着她们的方向招手,一边气喘吁吁地往她们跑过来,他后面两步远还跟着两个小太监。
他这么急着跑过来,肯定是皇上让他来传话的。景绣转身向他走过去。
殷全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倒是显得很平静,气息平稳的,看来平时跑习惯了。
景绣看着其中一个小太监手中捧着一个精致华美的锦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殷全笑问道:“是皇上有什么话要公公转达我吗?”
殷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谄媚的笑,转身拿过小太监手中的锦盒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景绣面前。
景绣接过,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殷全摇头,笑呵呵地说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皇上说让奴才务必亲手将这个交到二小姐手上,若有什么闪失要拿奴才是问呢!”
景绣听他这么说,心想这盒子里的东西一定是很贵重了,也就没有当场打开。说道:“有劳公公了!”
说完颔首,抱着盒子转身带着青霜出了宫门。
刚出来就看到濬王府的马车停在外面,景绣和青霜都没觉得惊讶。
许是听到她们出来的动静了又或者是外面的车夫提醒了车内的人,司马濬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将她拉上马车,等她坐了进去他才又重新进去。
青霜和车夫一左一右的坐在外面。
马车转头不疾不徐地驶离宫门,景绣笑看着司马濬问道:“他让你来的?”
司马濬不置可否,盯着她手中的盒子看。
景绣也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看向腿上的盒子,摸着上面的精致花纹,解释道:“刚才在宫门口,他派人送过来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打开看看吧!”一国之君送的东西肯定不会差,况且这还是崇明帝第一次送她东西,肯定是花了心思的。
景绣点头,缓缓将盒子打开,入目满眼明黄之色,和他穿的衣服还有御书房的基色是一样的。
里面三样东西,景绣只识得一样,颤抖着手将它拿了起来,星月玉佩,这玉佩不是在南宫新月那里吗?
“怎么了?”司马濬看了盒里剩下的两样,不明白她为何只对这小小的玉佩这么激动。
景绣珍视地摸着玉佩,“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星月玉佩,静安师太交给我的,最后却被南宫新月拿走了……”没想到还是到了她手上,只是南宫新月若是知道会怎么想?
司马濬了然地点点头,见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才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看另两样。
景绣低头看去,里面还有一块黄灿灿的金牌,和一道圣旨。
她先好奇地拿起那道圣旨,缓缓展开,惊讶地看着上面的一片空白,递到司马濬面前,困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濬低头看去,目光扫到一角的玉玺印章,心里也不免感动了一把崇明帝的良苦用心。
“这是一道盖了章的空白玉玺,上面的内容你可以自己加。”
景绣听了又是震惊又是感动,只觉得这小小的一块布忽然重如千斤,他的良苦用心让她好感动。这道空白圣旨她可能永远也用不到,她也不舍得用,她要好好珍藏着。
将圣旨叠好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入盒中,又拿起那块金牌,她不知道这金牌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可以用来免除一死。于是举着它疑惑地看向司马濬。
司马濬解释道:“据我所知,西临从开国皇帝以来,至今已经一百多年,也只打造了五块免死金牌,其中三块已经失效,你手中一块,皇上手中应该还有一块。见金牌如见皇上,你带着这金牌,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奈你何。不过这金牌一旦被用来免除死罪,也就失效了。”
景绣听的啧舌,“那在整个西临除了他我不就最大了吗?”
司马濬失笑地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她顿时又觉得这金牌重如千斤,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将盒子盖上然后放到一边去。
其实她觉得她或许永远也用不到这两样东西,但是这不管怎么说是他的一片心意,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弥补她,她心里感动,也很珍惜这片心意。
“青铜还是告诉你了?”司马濬拉过她的手握住问道。
景绣一点也不意外青铜会将这事告诉他,虽然当初她明确说过他们兄妹既然跟了她就完完全全是她的人,但是这兄妹二人一直阳奉阴违。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他们和司马濬是多年的主仆亲人,怎么可能真的为了她就和司马濬撇的干干净净呢?况且她现在也没什么需要对司马濬隐瞒的,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且还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去处理,这样不影响事情进展,多好。
“怎么,你让他不告诉我?”听他这话的意思,他是想让青铜瞒着她啊。看他神色尴尬的样子,景绣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倒是觉得挺欣慰的,青铜竟然违背他的命令还是将消息告诉她了,这就说明在他心里,她这个主子并不比司马濬的分量轻。
“林秋水到底什么时候不见的,青铜不是一直监视她吗,怎么会让她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她易容成丫鬟出了相府,青铜大意了。”
“易容?”景绣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快的让她抓不住。
“不错,易容!”司马濬点头,若有所思道:“绣儿会易容吗?”
景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有此一问,满眼困惑地说道:“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如何制作人皮面具,也曾试着做过两张,但是那个东西做起来十分复杂,而且对皮肤不好,根本不能久戴。”
☆、第169章:智审宗易
司马濬沉吟了一会儿,“若是有人戴了人皮面具,绣儿能靠眼睛识破吗?”
景绣不确定地摇摇头,“这个要看情况吧,若是面具太过逼真我没有把握……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有时间绣儿也给我做一张吧,这张脸太醒目了,很多场合都不方便露面。”司马濬摇头,看着她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