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罢,有温热的唇瓣覆上我的肩胛,细细碎碎的亲吻。
吻着,那人笑问:“何时,你学会的《隰桑》?”
“很久很久以前,阿姝还在的时候。”我启唇,因着他的亲吻,声音软糯到甜腻,“一直想要吟唱给你听却没有机会。”
“如今我听到了。”他轻笑出声,薄唇辗转而上,吞没着我的余音,“不过,也不需要了。”
“嗯。”因为,我早已将自己的思慕告知于他,而他也早已知晓,并且给予了我最为美好的答案。
随即,我被他自浴汤中捞出,携着晶莹的水滴,一步一步迈向床榻。
落榻之前,我埋首在他的颈窝间,羞赧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身上的墨香。”而不是为汗渍沾染的异味。
他忍俊不禁,“嗯,亮也更为倾慕你此今的气味。”
我哑然,更加嫌弃先前许久未曾沐浴的自己。顺带着,将身上的君子也嫌弃了一番,因为,不论有多么的清爽,君子不沐浴也会生出怪味。
不过,我的君子只能由我一人嫌弃。
激将法一擒孟获
倾兵南蛮,尚未入境,孟获便已派遣三洞元帅前来抵挡。
私下,孔明问我,武将无数,该请谁出战为好。
我想也没想,随口就答,自然是赵云与魏延。
他颔首,可言语并不认同,笑道:“可惜,如此二人并不熟悉南蛮地形,纵使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不过徒然。”
“你同他们言说便是。”我倒不觉这有什么值得为难,姿态变也不变,兀自地随侍在他身旁,替他整理繁多的书简,不经意说道:“莫非,你还担忧他们不受教导不成……”
说着,我一顿,置放下手中的书简,转眸向他望去,言表他的意思,“你是想说赵云与魏延正是因为位高权重,历战无数,才难免轻敌?”
“只是担忧。”他笑笑,耐心解释,“阿硕,人得到的荣耀多了,便就容易自恃甚高,即便是我,也难免如此,总觉得他人不如自己。”
“所以……你才会这般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其实,在发兵之前,梓潼令王连曾极力反对孔明亲征,言曰,孔明乃是丞相,责担天下,若是贸然离开,必会引得朝中动乱。可,孔明并不认同,硬是固执己见。不过,他有准备好万全之策,既能让自己抽身亲征,又能使朝中安稳。
因此,此番南征才没有在朝中产生什么不佳的后果。
他“嗯”,笑意浅淡地说道:“阿硕,我远没有你想得那般佳好。”
“有。”我反驳,略为急切地解释,“就算你自恃甚高也仅是因为担忧汉国,这般鞠躬尽瘁无人可比。因而,你还是很好,好到让我手足无措。”不知晓要费尽多少心力才能匹配得上。
他失笑,把我拥入怀中,轻声:“阿硕,再这么下去你怕是要是非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