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叶汁惜不再与崔妧纠缠,折扇一挥,幽禅便被那气流扇退在一旁,顿时,空气中的咸腥味又重了几分。
安漠水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捂住了那血淋淋的胸口,眸光还是望向他。
他指尖发颤,神色恍惚,像是想解释什么事一样,可他还没说出一句话,便被叶汁惜搂住了,叶汁惜身后倏地出现了一个黑洞,叶汁惜将挣扎的安漠水拖了进去。
安漠水的双手伸向他,眼眸噬满了泪水,像一个孩子般想要让他牵住。
可冷鸩清还没伸出手,他便不见了。
冷鸩清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整个人都有些涣散无神。
他愣了许久,甚至都没发现崔妧是何时来到他身旁,这四周的白雾又是何时褪去的。
下午的暖阳打在林中,冷鸩清整个人却是有些站不住了。
谁能告诉他,他刚刚做了什么?
幽禅身上的血还没干掉,那鲜红的血刺的冷鸩清心中颤了一记。
“你,没事吧。”崔妧看着面色苍白的冷鸩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冷鸩清哑然,半响,才道出一句:“我,我先回客栈了。”
他身形不稳的跃上了幽禅,中间还差点摔了下来,剑飞速飞了出去。
连带着,他的思绪也飞了。
冷鸩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了,只记得他一回去,便将自己锁了起来。
弟子们见他一脸阴郁,青衫上还沾染上了血渍,都将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只能看着他失神的上了楼,关了门。
弟子们围成了一桌,看着楼上紧闭着的房门。
“师兄,师尊这是怎么了?”弟子中有人问道。
含心摇头,他自己也不解。
“十七师兄怎么没回来?”温冰萱看着冷鸩清进了门许久,才问出这一句话。
“对啊,十七呢?”
“你们的十七回不来了。”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
崔妧气场凛冽的走了进来,一袭玄衣,英气十足,梓清峰弟子连忙起身拜见:“崔师伯好。”
崔妧颔首,直接坐在了弟子们之中。
“崔师伯,您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含心问道,心中却是开始揣揣不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