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露露气得鼻孔冒烟,当下把moss架子上的货品都推到地上,惹得医师跟她吵了一架,锦西远远听到她们的吵架声。
单渝薇看向那里,不仅疑惑地看向锦西,她跟了锦西有一年了,在锦西的影响下她的性格变了很多,不再像当初那样天真没心眼,也懂得察言观色提高自己的情商了,她很感激锦西,总觉得跟了锦西以后她已经站到一个相当高的平台了,这次过年回家她村里的人听说她是五色鹿老总的助理,连村支书都到他们家来送礼,想叫她帮着自己孩子找工作,单渝薇当然不会随意答应,但她也因此感慨,遇到锦西后,她的命运已经与从前完全不同。
跟了锦西一年多了,她依旧摸不透锦西的性子,就像现在锦西和那个牛露露吵完后竟然毫不生气,反而露出颇为玩味的表情。
“方总,牛露露这种人能做副总也太好笑了,冯江涛老婆就不管管?”
锦西笑了:“你对牛露露把男人的能力也太没信心了。”
“……”
“那冯江涛离婚了?”
“谁知道。”
“那您笑什么?”
锦西忍不住笑,她只是觉得这牛露露也是人才,听人说当年牛露露带着一干女人偷渡去境外卖y,她去祸害冯江涛而不去祸害其他人,其实是在造福社会。
所以锦西对她抱有十分宽容的态度。
再来,谁这一生没几个处处想压你的人?不是同学就是亲戚,不是亲戚就是同事,总要有一两个的,不是牛露露也会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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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们老师说我很有钢琴天赋。”
“是吗?”锦西看向钢琴老师,钢琴老师很激动地说:“确实是,芝麻和团子很有学钢琴的天赋,刚才我弹了曲子,俩人很快就记下了并且能弹得毫无错误,可以说俩人真的很有天赋,我建议他们必须学习钢琴,这是老天爷赏饭吃,不学琴实在是浪费天赋。”
锦西没想到这俩孩子有钢琴天赋,老师给她演示了一下,孩子们确实弹得很好,很难相信他们只跟老师学了一会就能弹得丝毫不差,问题是钢琴这种天赋一般都是遗传的呀,可她不会钢琴,秦宴也没弹过,所以他们是遗传谁的基因?
“现在学钢琴会不会对手指不好?”
“音乐世家的孩子都是从小耳濡目染接触钢琴,我了解到国际比赛中不少孩子三四岁就可以上台表演并获得奖项。”
“那我跟另一半商量一下。”
“行!”老师很激动,他出生于音乐世家,在钢琴上很有天赋,可有天赋的钢琴家太多,比起来他根本不算什么,国人在这一块出众的没几个,也很少有钢琴家能被世界熟知,而这俩孩子尤其是团子的天赋,他长这么大没见过第二个,人都有惜才之心,哪怕锦西不给他一分钱他都愿意教孩子弹琴。“学琴是很辛苦的事,也需要父母付出许多精力和金钱,希望你们好好考虑,这样的天才百年难得一见。”
老师越夸,锦西越是心情复杂,开挂的人生就是这样?学什么像什么,每个方面都有天赋,就好像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们一样。
晚上锦西跟秦宴说了这事,“你说他们哪来的天赋?”
秦宴盯着锦西,“巧了,我大哥很有钢琴天赋,他手指灵活学钢琴学了很多年,经常获得国际金奖,但他不喜欢钢琴,说钢琴不够冰冷,没有尸体有温度,后来便做了法医。”
锦西一怔,细细品味他这话,莫名觉得不对。
第65章
锦西回望他, 秦宴的眼神平静幽深, 没有丝毫的探究或是震惊,语气寻常的像是议论别人的事,锦西细细琢磨他的话,却明白他肯定是知道了。
秦宴想打听一件事并不难,而她虽然一直没告诉对方孩子父亲是谁,可丝毫不提反而引起怀疑,一般女人哪怕带着孩子也总有关于孩子父亲的信息, 可在她这, 没有这么个人,对方没有出现过甚至不曾被任何人提过,若她是秦宴自然也会怀疑去调查。
秦宴想挖出什么消息, 掘地三尺也能搞到。
锦西一直不想告诉对方这事, 可不代表她会瞒着, 她一向觉得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了,那就把这件事公开, 顺其自然。
“秦晋蜀黍也会弹钢琴吗?好厉害!”丫头说。
团子瞥瞥他们,低着头么没说话。
两年多时间,从前俨然是乡下孩子的俩个小萝卜头都已经长大了,个头比之前高了不少,因为锻炼的关系, 孩子们又高又瘦, 在锦西的打扮下, 他们从内到外的气质有了根本变化, 哪怕锦西拿出两年前的照片,也没人敢认,毕竟这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有些变化是需要钱,需要时间需要培养才能得来的,哪怕是锦西一个人带孩子也未必能把孩子带这么好,不得不说,秦宴填补了父亲一角的空白,使得孩子的性格不再如之前那么拘束,如今孩子们性格比从前更开朗,也不再因为自己没有父亲而自卑,这种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锦西顿了片刻便迎上他的目光,随即坦荡地微笑:
“那看来是遗传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秦宴一碗粥喝完,忽而道:
“这事必须跟家里说,我父母一直催我生孩子,不结婚已经是他们的退让了,总不能连孩子的事都瞒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段时间了。”
锦西沉默许久,也就是说秦宴一直知道却没有点名,她不禁自嘲:“看来我是自作聪明了。”
“我明白你的顾虑。”
孩子们还在嬉笑打闹,全然没发现父母正在说极其严肃的事,仿佛他们被隔离在一个玻璃罩以外,秦宴的目光低垂,手不禁覆盖在她手上。
“但我保证你的顾虑不会发生,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以你的能力,也不可能让我把孩子夺走,而我……永不负你。”
锦西头垂的低低的,“人都是会变的。”
“你说的是,人都会变的,所以你也有变的可能,你怎知我就不担心你变心爱上别人?”
锦西抬眸,秦宴神色再认真不过,也就是说他没在开玩笑,他担心她会变心?她会吗?锦西设想未来的无数可能,是,人都会变,她也可能会变,她不敢说未来一定会和现在一样,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在能爱能□□的时候放纵自己,便不辜负这岁月了。
秦宴拉着她的手不放心,“锦西,我最后一次问你,真的不领证?”
领证让彼此的财产变成夫妻共同财产,荣辱与共,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