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原本正在淡定吃瓜的狗崽忽然从原地跳起,她肥硕的小屁股不可控制地前后扭了扭——因为兴奋。
宋月笙还被人绿过?
哎呦我的妈,好大一条爆炸新闻啊。
周鹭嗅着八卦的气息,敏锐地将狗脑袋挤进两人的双腿中间。
宋月笙没想到邓黎一副“见到友军”的样子就是要和他说这些。他推开邓黎,顺便重锤了一把邓黎的胸口。
宋月笙把邓黎提进门来,他一掀眼皮:“你能不能小声点?被人绿了很值得激动,非得嚷嚷地这么大动静不可吗?”
“激动个屁,我是气愤!你不知道我有多惨。”邓黎换上拖鞋,苦兮兮地坐在客厅里向宋月笙控诉,“我精心计划了半个月的旅行啊,老子为了那个小狐狸精,当了好几个月的花和尚,结果我特么早就头顶三片大草原!”
“唔,是挺惨的。”宋月笙漫不经心喝口茶。
他递根烟给邓黎,开口问道:“所以,你现在什么打算。”
“分呗,我走之前把她三个轮胎都戳了,”邓黎吐口烟说,“给她买的那些名牌东西也被我甩海里了,算是出口恶气。”
“不过我还是想不通,老子对那姑娘可不比你对那谁差,要什么给什么,你说说,我们哪里对不起她们了。”邓黎看着烟头处升起的灰雾,非常忧伤地叹了口气。
那谁?那谁是谁啊?周鹭竖起耳朵,因为邓黎说话说一半这烦人劲儿,她扒拉一爪子拍在他小腿上。
宋月笙斜睨着邓黎,和他划开界限:“你是你,我是我,别老混为一谈。”
“老子这回算是发现了,谈恋爱不如养条狗。”邓黎掐掉烟,握起小狗崽的爪子,将它整个抱了起来。
“我们胖团就从不朝三暮四。”邓黎伸手挠挠小狗崽前爪那儿的胳肢窝,“是吧,胖团。”
喂,话题转变太快了!谁给宋月笙带的绿帽子你还没说啊!
别,别动那里!
小狗崽的两只短爪子被迫伸直,由于邓黎呵到了它的一团痒痒肉,它在空中晃荡的两条后腿无力地做着下踢,小脑袋也不自然地昂起来,短暂地“嗷”了一声。
“我觉得你还是把它放下比较好,它似乎不喜欢你这样。”宋月笙见胖团仰着脖子,小乳牙若隐若现地露在嘴外头,出言提醒邓黎道。
邓黎不开心地瞪他:“懂屁,我的狗我最了解。”
宋月笙喝口茶,大度地不和头顶绿色光环的男人计较。
“我不在的时候,小胖团一定想死我了吧,肯定吃没吃好,睡没睡好。”邓黎把狗崽放到双腿上,一手安抚地摸着它的头。
小狗崽不老实地在他双腿上折腾,她的心里都要好奇成一团火了。
哥们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说清楚了再摸我屁股成不?
周鹭扭过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手指,不过因为之前的教训,她没有下力气,只是非常轻微地用乳牙磨了一下。
弄得邓黎手指酥/麻酥/麻的。
他把口水顺手擦在小狗崽黑色的背毛上,看到这一幕的宋月笙不禁皱了皱眉,又是嫌弃狗,又是嫌弃人。
“不说我了。”邓黎将胖团翻过来,揉着它软乎乎的肚皮,“你的绿帽女还在医院吗,情况怎么样?”
宋月笙将烟头上最后一点的火星子熄灭进烟灰缸,他瞥了邓黎一眼:“你换个称呼,好好说话。”
躺在邓黎腿上的周鹭闻言探着狗头望向宋月笙,这么巧啊,绿帽女也进医院了。看来宋月笙的前女友们最近在犯小人,有机会她要打听一下沈蕴的近况。
邓黎把不安分的小狗放到地上,翘着腿道:“行,换个称呼,影后周醒了没啊?”
等等……等等……
影后……周……醒……了没……
明明是很简单的几个字,可是拼到一起成一句话以后,周鹭怎么觉得自己就是无法理解。
她睁大瞠目结舌的小狗眼,蜷成一团躲在桌子腿后面瑟瑟发抖。
绿帽女……该不会是在说她吧??!
她什么时候给宋月笙戴过绿帽子,难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曾灵魂出窍过,不然怎么会完全不记得有这码事?
周鹭决计想不到自己八卦了半天的中心人物居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不,她哪有让宋月笙绿过?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周鹭开始不淡定地吃瓜了。
宋月笙神色一缓,他看着茶杯里的绿色叶片,淡道:“前两天刚经过家属同意,把她从人民医院转到了仁爱。你给我发消息之前,我正和仁爱的主任通话。”
“我今天在机场上网的时候还看到有报道说周鹭可能会成植物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啊。”
邓黎如此清晰地将她名字点出来,这下就算周鹭想装糊涂也得揣着明白了。
绿帽女居然真的是在指她……周鹭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应该关心自己的病情,还是要更关心这个稀里古怪的绿帽论究竟是从哪来的。
“网上的新闻都是为了吸引人眼球,”宋月笙缓下语气,“仁爱的意思是,只要解决颅脑损伤的问题,她会慢慢恢复意识。没有人民医院讲得那么严重,更不存在网上说的残废的事。”
这算是半个好消息,周鹭将悬在嘴边的心缓缓放进肚皮里,她眨着眼睛望向宋月笙与邓黎。
病情也讲完了,看你们接下来聊什么,绿帽的问题倒是解释清楚啊!这么大一口锅压下来,我真的受不起。
周鹭欲哭无泪地站在二人中间,情绪低落地对着他们“嗷呜”。
两个男人聊得正欢,谁也没把这声“嗷呜”放进耳朵里,邓黎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黄鹤楼,又从中拿出来了一根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