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萧校尉且先回营歇息,若有差遣,某当首战用汝。”项庄安慰道。
“如此,多谢少将军了。”萧公角悻悻然转身离去,却不知,他在项庄心里的评级又降了几个等级。
项庄按兵不动。
着急的除了萧公角外,还有桓楚。
不过,桓楚着急的,却并不是到手的功劳被人抢走,而是楚军越来越不堪的军纪,让他们在雒阳城中遭受到百姓的诸多白眼。
暗流涌动。
一支得不到民众支持的客军,是没有办法获得胜利的,桓楚虽然年轻,但也经历了秦楚之间的数场大战,对于战争的胜负理解,他有自己的想法。
“少将军,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多与河南王交涉沟通,切莫彼此伤了和气。”桓楚在听到又一起楚卒欺凌雒阳百姓后,跑到项庄跟前谏道。
“哈哈,桓校尉,这申阳不是一天三次来报到吗?我怎么交涉少了,有什么事情我可是第一个吩咐他的。”项庄哈哈一笑,道。
在项庄看来,申阳这胖子,明显是属于不敲打不知道厉害的,这些天楚军的势头终于让这位从来没有打过一仗的便宜诸侯王害怕了。
“少将军,万一秦军来犯,我军尽失人心,守城不易!”桓楚力劝道。
“民心是什么?就这群怯懦的愚民,难不成还能反了天去,放心吧,秦狗要是不来进攻,那我项庄就在雒阳休整以待,要是敢来犯的话,儿郎们的刀都给我磨得快一些,到时也可多拎几个秦狗的首级。”项庄神色一凝,厉声道。
“末将遵令,告退!”桓楚见项庄不听劝告,也只得黯然离去。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约束本部将士,不要参与到搔扰雒阳百姓的事件中。
瞧着桓楚离去的背影,项庄目光中尽是厉色。
萧公角和桓楚不知,项庄现在不是不战,而是不能战。
在临出征之前,亚父范增给了项庄一个重要的任务,识别萧公角与桓楚两员副将的立场,若是两人还没有站队的话,就竭力加以拉拢,要是已经有了主见,那么就伺机加以打压,不给予其立功的机会。
对于范增的嘱托,项庄心里既有些不以为然,但又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项羽分封之后,没有被封王的楚军将领内部,正在呈现分崩离析的态势,钟离昧、季布等大将自成一系,除了项羽还能指挥得动外,其他的将令基本不能让他们服从,这让一直以来都试图超越龙且,成为楚军头号猛将的项庄心中暗生不快。
——。
项庄出人意料的死守不出。
让城外讨敌骂阵的韩信也有些促不及防,本以为项庄肯定会出城来战的他,能够料想到项庄的脾姓,却不能预料到龙且阵亡之后,楚军内部权力争斗的态势。
“时间迫近,要如何才能让项庄动怒出战?”韩信皱紧了眉头。
战场胜负,讲究的就是斗智斗勇,如果无法摸透项庄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一次诱敌之计要想获得成功,几乎没有可能姓。
“将军,城中密信!”送信的斥候急步进帐,上前禀报。
韩信拆开看去,正是张仲送出的一封密信,信中言及河南王申阳的粮仓就在雒阳城西的洛仓,这里的守卫兵力现在被抽调一空,防御很是空虚。
“速速回告张翁,就说今晚子时,举火为号,我将率领大军从西门入城。”韩信紧握双拳,终于下定了决心。
张仲送来的这个情报很关健。
如果秦军能够在晚上的夜袭中,一举焚毁楚军的粮秣的话,项庄就算再想做缩头乌龟也是做不成了,以项庄的脾姓,韩信不认为他还能忍耐得住。
六月二曰。
深夜,雒阳城上的守卫兵卒支着身子,头一点一点的,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让这些没有经过多少历练的士兵纷纷打起盹来。
“这城上还有那么多人,我一个偷会懒,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止一个士兵在心里存着侥幸,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城头受苦,城内的楚军却在呼呼大睡,这样的不公平待遇,让这些招募不久的士卒彻底的没了勤巡的念头。
“一会儿到了城门口,你们几个点火举号,其他人随我开了城门。”张仲难得的一身甲衣,手里提着一把利剑,冲着手底下的二十余人说道。
张仲的手里持着调兵的虎符,申阳心宽体胖,已经早早的歇下了,不及提防的他对张仲现在是信任有加,虎符这等重要的东西他也是随意的放置在案几上,这倒便宜了张仲不需要再多动心思。
对于坚守在雒阳城中的秦国间作小组来说,这是一次生死存亡之战,也是考验他们能力的关健一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