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醒来后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去找了梓鸢,梓鸢无法进宫通知寂青觉,只能去找了寂峻迟,寂峻迟派人在附近搜索一番,没找到任何踪迹,想方设法通知了寂青觉。
怎奈寂青觉分身乏术,宫中离不开他,他安排好宫中事务就带了一小队精锐出去寻找,找了一天也没发现任何踪迹,而皇宫传来消息,君东辰的军队又有了异动,恐怕成败在此一举,寂青觉就带人回去了。
寻找夏悠扬的事情,只能把希望寄于寂峻迟身上,可是逸都那么大,想找个人没有那样容易,更何况是有人故意隐藏。
眼见着一周过去,没有任何消息,连理和梓鸢急得团团转,却帮不上任何忙。
梓鸢照往常一样,将夏悠扬的屋子收拾的纤尘不染,收拾首饰的时候在匣子里发现了一块绣着史努比的绢子,突然想起来去找凤陌夕。
虽然梓鸢不知道凤陌希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她心底有一种感觉,凤陌夕一定会救夏悠扬出来,而寂青觉,完全没有指望。
梓鸢心里对寂青觉也渐渐有了怨恨,他娶了夏悠扬却不能给她顺心的好日子,曾经的种种承诺全部化为泡影,心里又容下了别的女人,现在她被人劫持,寂青觉又不顾她。
梓鸢紧紧攥了拳,如果我有势力,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
寂青觉,你欠她的。
欠她待你的一片真心。
梓鸢策马来到凤陌夕的府前,可是守门人说凤陌夕外出未归,梓鸢就坐在门口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梓鸢在门口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门前,凤陌夕掀开帘子走出来,梓鸢一下子扑上去跪在凤陌夕脚边:“凤公子,奴婢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凤陌夕办完了绣都的事情,心里总觉得很不安,就快马加鞭赶回来,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梓鸢平时都是很淡定的样子,凤陌夕从没见她这样惊慌过,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赶紧问:“悠悠怎么了?”
“一周之前,小姐刚起床,就有人来传说陈夫人叫她去后花园,小姐梳洗完就带着碧珠一同去。
后来碧珠跑回来告诉我她和小姐刚进花园就被人迷倒了,等她醒来小姐已经不见了。
我没法进宫通知将军,只能去找了将军的哥哥,寂家二房的寂峻迟少爷,可是现在也没找到小姐。”
“什么?那后来有没有通知寂青觉?”凤陌夕急着问道。
“通知了又有什么用,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整天的打仗救百姓,却救不了自己的女人。
宫中出事,他又回去了,将事情交给了寂少爷。
凤公子,寂少爷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只能来找您,求你救救小姐吧。”
凤陌夕在听到寂青觉又回到皇宫时,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二话不说叫来随身侍卫,“连城,集结暗卫,一个时辰内,到府上来,我亲自带队。”
“是。”连城说话办事干净利索,策马向远处奔去。
凤陌夕让梓鸢在屋中等候,看她脸色透着蜡黄,又听说她之前被打的事,硬逼着她喝了一碗参汤,怕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病倒了。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连城回来报告说:“主上,人马集结完毕,请指示。”
凤陌夕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对梓鸢说:“你放心,就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她救回来,若有人敢伤害她,我会加倍让他们还回来。不,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凤陌夕手下的暗卫收集了很多情报,可是一一排查过后,没有发现夏悠扬的踪迹。
凤陌夕就叫梓鸢带他去找寂峻迟,想要两人一起合作。
没想到两个人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原来他们以前在某地游历的时候曾相熟,可那时候用的都是假的身份,后来就失去了联系,现在为了夏悠扬又聚在了一起。
两人一拍即合,寂峻迟负责派人在明处寻找,凤陌夕则负责收集情报,暗卫在暗处协助。
朝庭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君南羽在众位大臣的大力支持下登上了皇位,虽然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但以右相为首,大臣们已经高呼万岁。
君南羽开始着手清理叛徒余党,将宁死不服的势力统统连根拔起,残忍,狠辣,他的手段让人心寒。
但是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帝王,这是必然的。
第三十七章 交心深谈
君南羽以风行雷厉的手段清除余孽,饶是如此,反动势力的清除已接近尾声,却没有找到君东辰。
另外一边凤陌夕和寂峻迟连着几日几夜到处搜索,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
其实夏悠扬只是被关在郊外的一座小宅子里,因为宅子外边布了迷阵,搜寻的人被迷惑住了。
凤陌夕一个手下拼了半条命才发现了迷阵的入口,又拼了半条命杀了出来,带着最后一口气将这个消息传给凤陌夕。
凤陌夕派人通知了寂峻迟,就与他开始筹划,生怕硬闯进去会使夏悠扬有所闪失。
夏悠扬在被幽禁一周多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除了侍卫和丫鬟之外的人,正是大皇子君东辰。
相貌与君南羽同样英俊,有几分相似,但身上隐隐比他多了一分戾气外露。
可是当君东辰看到夏悠扬时,脸上立刻多出了些许歉意,与她说话时,就像一个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抛却被囚禁的境地,两人相谈甚欢,从天文地理,说到诗词歌赋。
夏悠扬见君东辰不避讳什么,就直接问他:“你为何拼上这么多,就一定要争那个皇位?”
君东辰本来是满脸的笑意,听到夏悠扬突然发问,神色一暗,缓缓开口:“因为我要证明给父皇看,我所得的一切不是来自于我的母后,不是来自母后家的势力,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我母后性格与人无争,但父皇仍旧忌惮她,他不愿我们母子势力太大,对母亲一直都很疏远,我从小也被他冷落,有哪个孩子不渴望父亲的爱呢。
当他抱着南羽玩耍的时候,我却独自一人在门后默默的看着,想着什么时候父皇也能那样抱着我在空中旋转,哪怕只有一次。
母后去世后父皇再未立后,天下人都说他痴情,只有我知道他不并是真心思念母后,而是做样子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