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2)

细腰 左耳听禅 2513 字 13天前

“她们一个个要么空有相貌却呆板得很,要么愿意换着花样讨好我却又差了几分美貌,哪像你……”

誉王抚着她的面颊轻笑几声:“不仅相貌好,而且为了讨好我,还花样百出,在床上什么都肯做。虽说脑子蠢笨了些,但当个玩物……却是再好不过了。”

一阵凉意漫上季云婉的肩头,她的衣襟被男人扯开,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

誉王抬手擦去她唇上的口脂,动作很轻,就像是在温柔的摩挲她的唇瓣一般,这是他以往每次都爱做的动作,季云婉以前从未多想,这些却听他笑着说道:“你来南燕这么久了,梁帝却还是时常派人送这些胭脂水粉给你,你就从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南燕真的没有好看的胭脂水粉吗?真就需要他大老远让人从大梁送来吗?

这句话和这些疑问陡然钻进季云婉的脑子里,之前在大梁皇宫中求魏弛饶她一命时魏弛停留在她唇上的目光,和他当时莫名的大笑,以及更早以前她在上川,拐弯抹角地向秦王讨要魏弛送给姚幼清的胭脂,秦王大手一挥全部送给她时的那些画面,走马灯般浮现在她眼前。

原来魏弛当时之所以笑,是已经知道她拿走了他原本给姚幼清的胭脂,而那些胭脂是他特地找人调配的,用久了可以致人不孕。

尤其是口脂,涂抹在嘴唇上,难免吃进口中一些,天长日久的用下来,毒素便随之进入身体,彻底断了女子怀孕的可能。

他原本是不想姚幼清怀秦王的孩子,却误打误撞被她拿走了那些胭脂,所以他笑,笑她蠢,笑她还将那些胭脂当做宝贝,进宫去见他时竟还用了。

而那时她都拿到胭脂很久了,也不知用了多少,怕是当时就已经不能生育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的将她送到了南燕,让她去做了棋子,这些年接连送来的胭脂,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让她继续用着罢了。

季云婉手脚冰凉,忽然疯了般地挣扎起来,却被誉王死死压在身下,一再羞辱。

半个时辰后,誉王才起身穿好衣裳,收拾停当后随口说道:“对了,我那位三弟又想你了,问了我好几次什么时候能见你,你回头记得抽空去看看他,好好安抚他一下,别让那个蠢货又惹出什么是非来。”

说完见床上的女子没什么反应,低头凑近她。

“已经注定改变不了的事就别想了,再想也没有用,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像以前一样伺候我,帮我在老头子和三弟之间周旋一下,等我登基之后,一定好好待你,让你跟现在一样过的舒舒服服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一样都少不了。”

季云婉神情呆滞两眼空洞,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他也不在意,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脸颊,起身走了。

第118章 吃醋【二更】

魏泓在仓城跟姚钰芝见面的第一天, 就被他看到了自己卡鱼刺这样的丢脸的事情,心情很是不好。

饭后姚钰芝还说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他说, 他脸色更不好了。

因为他自认没什么可跟他说的, 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但当着姚幼清的面, 不好直接驳了他, 就耐着性子哄姚幼清先去休息,自己留了下来。

毕竟今后姚钰芝怕是就要跟他们住在一起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总不好每次都不理他。

既然怎么都避免不了和他打交道, 那看在凝儿的面子上留下来听他说几句废话也不是不可。

寻常女婿见到岳丈大多恭恭敬敬,就算心中不喜, 面子上多少还是要做出几分孝顺模样。

但魏泓对姚钰芝显然是连样子都做不出来的, 待姚幼清离开后, 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道:“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还有一堆事要忙呢。”

姚钰芝知道他不耐烦应付自己,也就没故作客气的说些虚言,站起来施了一礼,直奔主题。

“多谢王爷派人将我从宫中救了出来,让我能再见凝儿一面。”

虽然他本意是想死在宫里,但既然已经被救出来, 还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儿, 该谢的还是要谢的, 这怎么说也是一份恩情。

魏泓皱眉,心道果然是废话,沉声开口:“姚太傅想多了,我没想救你,不过是怕凝儿回头把房梁哭塌了,这才顺手让人把你带出来了。”

姚幼清孝顺,当初为了父亲,便是嫁给他这个仇家也一句怨言都没有,明知他们有仇还是想在他面前维护父亲,不喜听他说他的不是,若姚钰芝真的死了,她不知该如何伤心。

姚钰芝其实也明白其中关节,知道以魏泓跟他的仇怨,若非为了姚幼清,是绝不会主动救他的,不在他出事的时候添一把火就不错了。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救了他总归是事实。

而他这把老骨头,能在死前见一见自己的女儿,像当初在家中时一般跟她说几句话,吃一顿饭,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过魏泓既然不喜欢听,他也就不多说了,转而说起别的。

“王爷如今危局已解,入主京城不过是早晚的事,凝儿有你爱护,我很是放心,但……”

“但凝儿的性子,王爷也该是知道的。”

“她母亲去得早,我和她的两个哥哥就难免对她宠爱一些,自幼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生怕外面一点风吹雨打伤着了她,因此将她养的性情纯良不谙世事。”

“若是让她做个普通的当家主母,或只是一个王妃,或许在忠仆的扶持下能做的很好,但作为一国之母,我却万不敢说她能担得起这个大任。”

“可她既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那这个位置必然就会落到她头上。”

“我只盼着将来她支应不住的时候,王爷能多帮一帮她,便是哪日你们夫妻之前的情分淡了,念在她今日为王爷所做的一切,好歹让她能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不要让人欺负了她,如此我也就……”

“用得着你说?”

魏泓沉着脸打断。

“她是我的妻子,我岂会让旁人欺负她?”

“再说了,什么叫夫妻之间的情分淡了?你是她亲爹,就不能盼她点好吗?”

“你能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在她死后永不续弦,我难道就不能了?”

“还有,我不觉得她做不好一个皇后。相反,我觉得她会是世间最好的皇后,唯一配得上我,配坐在我身旁的人。”

他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姚钰芝怔了一下,尚未回过神就见他不耐烦地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回身道:“你只知自己呵护宠爱凝儿,又怎知是不是她用自己的乖顺听话维护着你,不让你操心劳累?”

“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自幼生长在京城的名门贵女,按理说什么没见过没吃过没玩过?到了上川后却看什么都新鲜,街上随便一件小玩意都能让她高兴许久,见着什么好吃的都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