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定要有钱。
“你先歇着,下午我和几位朋友有个聚会,要去聚聚。另外春闱快要开始了,除了筹备咱们的婚事,还要喝足看够了,满意了,才有作诗的灵感啊。”
“有有有,都有。”那公子一拍手,就见酒菜鱼贯而上,另有歌伎舞姬谈曲儿跳舞,满眼的姹紫嫣红,好一番热闹景象。
谢君谦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袍子,身量单薄,好似一竿清高孤洁的翠竹。
主事公子凑过来笑道:“谢兄,赶紧入席啊。”一副热情的样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笑道:“谢兄才华横溢,这次春闱必定是要高中了。”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谢君谦赶紧谦虚道:“诸位谬赞了。”
“来了,来了。”有人捧着托盘过来,高声招呼,“现在开始第一轮的试题比赛,每个人抽一个韵脚,然后一炷香的功夫做一首七言绝句。”
“快来,我先抽!”
“我也抽一个。”
小丫头捧着韵脚牌子放上去。
学子们纷纷伸手去拿,有人喊道:“哎哟,第一轮就是十四元的韵呢。”题目则是咏花,并没有具体限制,让诸位才子随意发挥。
谢君谦拿了一个韵脚,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白小菀。
她古灵精怪,清透灵动,有一点点小淘气,遇到大事又很冷静,像是什么花?毫无来由的,他想到了春天山头一片片的白山樱,洁白、纯洁,又和了她的姓,岂不是刚巧?想到这儿,便打算用白山樱做一首诗。
“来来来,有酒才有诗。”主事公子倒了满满一杯酒,递了过来。
“多谢。”谢君谦浅酌了一口。
“哎呀,一口喝干净啊。”主事公子一面说笑,一面把酒杯往谢君谦嘴边推,“没有酒兴怎么有诗兴?来来来,干了。”
谢君谦是客人,推辞不过主人的热情和面子,只好喝了一杯。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接二连三的有人来敬酒。虽然不是只敬他一个人,但是一会儿一喝,也是在有些扛不住。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空腹饮酒,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的,不免为难道:“不胜酒力,容我去找杯茶喝喝。”
“这里没茶。”主事公子叫了一个丫头过来,“带着谢公子去船舱里面,给他找点醒酒石含着,再准备一碗醒酒茶,好好伺候。”
“是。”丫头福了福,朝谢君谦看去,“公子这边请。”
谢君谦正想借此机会,摆脱不停的喝酒免得出丑,当即道了谢,“叨扰了。”然后跟着丫头去了船舱,里面安安静静的,让他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消停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奸计
但是……
不知怎地,谢君谦忽然觉得有些晕眩困顿,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谢君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身边一群人喧哗吵闹,觉得有些头疼欲裂。想要叫那些人别吵,偏偏眼皮子沉沉的睁不开。正在挣扎之际,忽然“哗啦”一声,一盆冷水兜头兜脑的泼了下来。
“醒醒吧你!”有人恶声恶气的道。
“唔……”谢君谦瞬间清醒过来,但是,他却不能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此刻的他,衣衫不整的躺在,旁边还有一个穿着肚兜的女子,呜呜咽咽的,分明就是一副捉奸的现场!特别是,那被单上面的斑斑点点鲜红血迹,格外引人注目。
丫头跪在旁边哭道:“这位公子喝醉了酒,耍酒疯,把我摁在就……,呜呜,我的清白之身就这么毁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泣不成声。
“好哇!谢君谦。”主事公子叫嚣道:“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做诗,你倒好,转头就把我的丫头给睡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你要是真看上了这个丫头,说一声,我忍痛割爱送给你也行啊。”
谢君谦脑子里一片嗡嗡的。
他虽然慌乱,却明白,这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酒里有药!难怪喝了就醉,醉了,还一醉人事不知昏睡过去。只是他不明白,这些学子和他并无仇怨,何苦这般陷害他?即便他的学问好,他平时也没有抢过风头,或者耀武扬武张扬过,根本就和这群人没有仇怨啊。
主事公子哼道:“你倒是说话啊。”
谢君谦慢慢冷静,回道:“抱歉,我只记得自己昏睡了一觉,醒来便是这样,其余的事情根本就不清楚。”
丫头哭道:“谢公子,你不能这样始乱终弃啊。”
谢君谦浑身被茶水泼的湿漉漉的,裹好衣服站起来,平静的看着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丫头顿时嚎啕大哭,“呜呜,我的清白啊。”
周围一群人起哄,“不行,不行!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就是,这怎么成啊?”
“不能毁了人家大姑娘的清白,就这么算了。”
丫头一直在旁边呜呜咽咽的哭,看起来可怜极了。
主事公子咳了咳,“谢君谦,我看你也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却……,罢了,年少谁都有的。只要你把这个丫头带回去,明媒正娶安置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娶了这丫头?谢君谦隐隐猜出来,是谁对他要这般有仇恨要陷害了。
必定是赵劼!除了他,别人和他无仇无怨的,更不会关心他的婚姻大事。赵劼现在被关在赵府不能出来,就指使人做局,让他不得不娶了这丫头。
那么,自然就娶不了白小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