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做不了,这家医院谁都做不了。”薛冰自信地说道。她是惠众医院胸外科的首席天才,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是胸外科的第一把刀了。
“好,你来做,但我要跟着进手术室。在旁边看着。”赵德柱缓缓说道。
“没问题。虽然你不是本院医生,但我信任你的医术。你说得对,医生眼里,应该只有患者,规矩在人命面前,不值一提。”薛冰利落地转身,吩咐护士赶快将吴三槐推进手术室,准备实施手术。
王院长以及一干专家们,上了手术室二楼的观察室,透过室顶的大玻璃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吴颖等三人,则留在手术室外等候。
马长林站王院长身边,眼见着赵德柱穿上无菌防护服走进了手术室,和薛冰并肩站在一起,内心不由泛起一阵酸意,恨恨地说道:“院长,让那小子进去,恐怕不合规矩吧……他可不是本院的医生。”
“闭嘴,好好看着,人家是怎么做手术的。”王院长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虽然他也觉得这不合规矩,但是谁能当得了薛冰的家呢?她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对于国内医院陈腐的规矩一向颇有微词,在她眼里,只有患者,只有医术。其他的,她都不放在眼里。
谁让人家的医术好,又有个厉害的爹呢。他这个当院长的,也拿薛冰没办法。只能祈祷,这次的手术顺利完成,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只可惜,上帝并不站在他这一边。
“薛医生……患者无法有效麻醉,怎么办?”麻醉师小魏结结巴巴地说道。在给吴三槐进行麻醉的过程中,小魏发现,患者对麻醉剂过敏。如果继续实施,很可能会出现不可控的危险。
“患者麻醉药过敏?”薛冰的黛眉紧紧皱了起来,这下真的摊上大事儿了。本来,麻醉剂不是只有一种,这种不行,还可以换另一种。问题是吴三槐现在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给他们去做这种实验了。
像这种级别的手术,如果患者不能有效全麻,那么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麻醉……我来做!”赵德柱从身上取出一个针盒,捏出两根银针,他有随身携带银针的好习惯,还曾经用银针救了蒋梦瑶的小命。
“一根针……就能麻醉?这可是全麻啊……”麻醉师小魏说话更加结巴了……
赵德柱微微一笑,不再解释。他要用行动让这些井底之蛙看看,中医究竟有多么神奇!
王院长和一众专家,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向下看,他们和手术室内的人们一样,把赵德柱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开什么国际玩笑?靠两根针就能全麻?那还要麻醉师做什么,还是让他出去吧,这里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马长林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他就是不喜欢有人在薛冰面前出风头。
“薛医生是主刀医生,她说了算。”王院长懒得和马长林多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室内的情况。
赵德柱不再理会其他人,凝神静气,随即闪电般出手,将两根银针刺入患者内关、合谷二穴,体内气流从指间溢出,顺着银针潜入患者经脉之中,在反复的捻转,提插手法变换下,气流如同电流一般不停刺激患者的穴位经络,患者的身体随着他动作的变换轻微地颤抖。赵德柱的手指随后离开了银针,但是银针的针尾却一直在震颤,发出“嗡嗡”如同蚊蝇振翅 一般的声音,这种震颤并没有随着手指离开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剧烈,就像是在手指与针尾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手指弹动之间,针尾也随着震颤,逐渐加强刺激……
二楼观摩室,王院长倏然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郑老,你看看……这人用的手法,难道是失传已久的……飞经走气之术?”他能做到院长的位置,同样是中西医贯通的全才,所以对于传说中的中医奇术,也知晓不少。
旁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差点从座椅上摔了下来,随即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当今世上,还有人会用飞经走气奇术?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这位朱院长唤为郑老的医生,对于中医涉猎更深。飞经走气奇术,明朝徐风在《金针赋》中有详细记载:“若夫过关过节催运气,以飞经走气,其法有四。即青龙摆尾,白虎摇头,苍龟探穴,赤凤迎源。”这套针法的精髓就在于针刺催生经气,但是,人体内究竟有没有经气,从来没有人能够证实。古代人是怎样催针运气的,同样无从知晓。因此这飞经走气之法,慢慢成了传说。可是他们今天却亲眼目睹有人在眼皮底下催针运气,行针刺麻醉之术,两位医学界大师尽管见多识广,也难掩内心滔天的震惊之情……
“你……这是什么针法?”冰山女神,零下四十度的美女医生薛冰也被震撼到了,无法再维持一贯以来的冰冷表情。
“飞经走气!”赵德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