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处理完耿飞鸣的事情电话就响了。
“张武,有外州人到黑村找事,现在正闹腾呢,说要找人,后来捣乱一番又说我们把人藏了,让交出来,典型的踢场子!”
毒雕还是黑村的管理者,一直把张武当后辈看,黑村除了那些黑拳王,也只有他直呼张武名气,其他人都叫“二哥”。
“打死不就完了么?”
“这伙人不好惹,为首者说他们是帝都出来的,有丹劲高手,万一得罪了帝都的权贵,咱西州扛不住啊!”毒雕八面玲珑,考虑周到,这事他做不了主,只能让张武去找南凡生,毕竟人家来头大。
“我去叫师傅,一会儿就到,你先拖住他们!”
说完之后再拨通南凡生的电话。
简单讲了一番缘由,南凡生也不敢大意,但凡和帝都挂上钩的都不好惹,那里随便一个家族都有几千年历史,踏平几州跟玩似的。
别看西州的上任太守当了大官,位列九卿,但在那朝堂上只是每天上朝的千人之一,随意一个在帝都生存的家族都能把他碾掉,哪是那么好混的。
而在黑村,不对外开放的酒店中,南凡生的专属房间来了不速之客,连监控都没拍到这两人是怎么进来的。
“任先生,我们暂时安全了,那些人应该不会搜到这个房间来”讲话之人从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身黑衣,身材消瘦,跟瘦猴一样,看上去鬼鬼祟祟,足够机灵。
“梅大侠,感谢您一路上护持,如果实在不行就把我交出去,他们是奔着我来的,不要连累到您!”任学堂面带感激,这次能逃出来多亏遇上侠义心肠的武人,不然早被抓回去了。
“我辈中人出来混江湖要有义举,路不平拔刀相助,保护忠良之后是传统,护送您是义务,梅某没什么大能耐,却也要尽一份绵薄之力”梅海时刻注意着外边的情况,警觉非常。
任学堂听罢叹了一声,在他观念中江湖人是不上台面的,尤其飞贼大盗人人得而诛之,但见到梅海之后却使他的认知颠覆,江湖多义士,武人多善举,他也成了受益者。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任学堂祖祖辈辈居于帝都,不是什么大家族,平民百姓而已,到父亲那一辈才有些出息,一路扶摇直上,官居县令。
帝都实在太大,这样的县令有几千个,却唯独任学堂的老爹很出名。
你当为啥,他老爹一身清廉,品格极其清高,不理想的领导不替他做事,不够朋友的人不做朋友,与贪污受贿之人从不讲话,洁身自好到极点,眼里不容任何渣子,心里只有百姓。
连天子都听过他爹的名头,大加赞赏,让天下人以为其榜样。
想出淤泥而不染哪有那么容易,自然得罪大批人,以其为眼中钉,最终被陷害冤死狱中。
但民间不会忘记,等他爹死后百姓去吊念,几里长街,最后经过公议,请来当朝大儒手书“爱民如子”牌匾赠予任家。
而任学堂不走官路,喜欢搞研究,科技是不敢碰的,那是皇室专利,逮到私下研究者要灭九族。
他退而求其次研究生命科学,颇有成果,但临了有人想收购公司,被他拒绝,后有江湖人上门强夺,主要是夺他的成果。
这怎么能甘心,我辛辛苦苦十多年的心血,怎么能如此轻易送人,自然是携了资料就跑,太渊这么大,出了帝都,哪里都能去得,结果被人追杀。
路上害死不少人,他自己都不知道,都是听闻他爹名声自主前来护送的武人,搞不露行好的义举,知道忠良之后被人追杀,自己就来了,结果送了命。
直到遇上大飞贼梅海,这才护他周全,慌不择路跑到西州来,当那搅屎棍,想引敌人到黑村,借刀杀人。
……
进入地下拳场,看着疯狂的人们,激烈搏斗的选手,拳拳到肉,鲜血横飞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内心丝毫不动摇,即使拳手被人当场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远远瞅着毒雕面前的五人,一个丹劲加四个化境,其势嚣张,脑袋高昂,讲话如臂使指,不愧是帝都出来的,有歧视意味,看不起西州这样的偏颇之地。
“南大师!”毒雕看到南凡生和张武到来,松了一口气,赶紧问好。
帝都的几人闻声看来,瞅着南凡生就是一惊,为首者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只一眼,当下就耸了。
他是帝都出来的,见识非常人可比,当初邪教的丹劲高手围攻南凡生,丝毫看不出异样,他却有真知灼见,只瞅南凡生脑顶处的凹陷,仿佛顶门心那里有一个窟窿,他就知道惹不起。
“鄙人贾庆,见过大师!”行抱拳礼,弯腰九十度。
南凡生不回话,打量五人,暗暗点头,帝都人果然有些门道,贾庆更是看出他的端倪,见知广大。
“我是西州盟主,不知诸位降临我西州所为何事?”南凡生把手背在腰后,身躯笔直,形象瞬间从老农变得高大,一挺之下气势变化,足够唬人。
“我等是帝都常林集团辖下护卫,奉命前来捉拿贼人,他偷窃我们公司的机密文件,逃窜于此,还请大师相助,必有厚报!”贾庆不敢装大,即使在帝都,像南凡生这个境界的人也少有,属于得道高人,不理世事,一般人请不动。
“毒雕,有这人嘛,交给他们!”南凡生不想多事,他不是愣头青逮着人就怼,这事和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