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骂了一声娘,道:“叔父醒了,知道了这事,不得又急晕过去?”
莫良缘说:“我爹没这么不经事。”
严冬尽说:“那是他身体好的时候,现在他身体好?”
内室里愁云笼罩,严冬尽陪着莫良缘一起神情惨淡。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莫良缘突然开口道:“我爹只要活着,他就有醒的一天。”
“嗯,”严冬尽希望,他也相信事情是这样的。
莫良缘双手揪在一起,咬着嘴唇。
“别咬了,再咬出血了,”严冬尽将手指按在了莫良缘的嘴唇上,小声道:“我这不回来了吗?大哥呢?大哥知道这事儿吗?”
莫良缘点点头。
“可他回不来?”严冬尽说。
莫良缘说:“周净跟你说了?”
严冬尽撇了撇嘴,“这还用他跟我说?大哥要能回来,他就不用让周净送信回来了。他那信呢?能给我看看吗?”
莫良缘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前,开柜拿了一封信出来,又走回来,将信将严冬尽的面前一递,道:“大哥也没写什么。”
严冬尽拆了信,认真地将信看了几遍。
莫良缘坐在一旁愁道:“浮图关丢了,这仗要怎么打?”
严冬尽还是盯着信看,嘴里问道:“云墨哥呢?”
莫良缘小声道:“他去城郊的军营了。”
“晏凌川现在到底是忠是奸?”严冬尽问:“有消息回来吗?”
莫良缘双手揪在一起,揪得更紧了,道:“没有,不过我想晏凌川就算没想传闻的那样投靠了蛮夷,他在这事儿里,也不是好角色。”
“云墨哥怎么说?”严冬尽又问。
莫良缘轻轻叹口气,“他什么也没说。”
严冬尽抬头看莫良缘。
“我准备将陈信芝拿下,”莫良缘说。
严冬尽皱眉道:“就因为他要关云墨哥?”
如果仅仅只是跟云墨过不去,那莫良缘还不至于在拿主意要拿下这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