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信里也说了,鸣啸关最好保持现状,”严冬尽低声道。
“这人不安分,”莫良缘给出了一个理由。
严冬尽的目光一跳。
陈信芝前世里是在严冬尽起兵前夕,突然麾下兵马出走的人。之前莫良缘还觉得,这位另投他处,是因为她父兄的亡故,也不看好严冬尽起兵前景的缘故,可现在,她父兄尚在,严冬尽也没有起兵造反,这位就跳出来借着有关晏凌川投敌的流言,向云墨发难,这就让莫良缘不得不警觉了。
“他向云墨哥发难,”莫良缘跟严冬尽道:“后面就是想将鸣啸关拿捏在手里了。”
“他做了什么?”严冬尽马上就问。
“他想抓云墨哥,想赶蒙将军回驻地去,因为调蒙将军到鸣啸关的人不是我爹,”莫良缘小声道:“冬尽你说他想干什么?他没有闹着要见我爹,却口口声声在那里说,不能违了我爹定下的规矩。”
陈信芝这么做,你也不能说有错,毕竟哪里不需要讲规矩?莫望北是镇守辽东的大将军,所以他有调兵的权力,你莫良缘是什么身份?别说你是莫望北的女儿了,你就是将当朝太后的身份拿出来,你也没有权力调兵,不是?
“我知道我不够格调兵,”莫良缘看着自己被严冬尽握在手心里的手,“可这事谁说都正常,唯独他陈信芝说不正常,他不是对我爹最忠心的人吗?以我莫家为尊的人,他怎么会在意我调兵的事儿?还有,我查过了,叶纵回来见我爹的时候,是去过他府上的。”
“他将叶纵抓了?”严冬尽问。
莫良缘挑一下眉头。
“这些日子过得很难吧?”严冬尽心疼了,莫良缘回到鸣啸关后,过得是什么日子?
“不难,”莫良缘摇一下头,“更难的日子我过过了。”
“帝宫的日子?”严冬尽握着莫良缘的手更紧了。
莫良缘笑了笑,父兄惨死,她与严冬尽逃出京城,最后身葬火海的日子算不算难呢?
严冬尽站起身,弯腰在莫良缘的唇上啄了一下,道:“陈信芝的事我去办,不用派兵,我去他府上一趟。”
“你……”
严冬尽将莫良缘的嘴一捂,“这事儿我去办。”
“小姐,”周净的声音这时从内室门外传来。
“怎么了?”严冬尽问。
周净说:“陈信芝来了,说要见大将军。”
“他一个人来的?”莫良缘忙就问道。
“还有刘将军,周将军,赵将军,还有……”
“是不是除了蒙将军,其他的将军都被他带来了?”严冬尽打断了周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