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藕粉色衬衣被雨水淋得透湿,胸衣毕现。
而那个帮着外国人欺负同胞、吃里扒外的男人,正用这种一本正经的方式羞辱着她的罩杯。
祝清晨站起身来,冷冷地把外套扔回他怀里,索性把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然后不顾一切扒了下来。
“有没有d,你说了算?”
浑身血液往脑门里冲,她此刻像是炸药一般,一点就着。
薛定几乎震在原地。
她肤色极白,胸衣却又黑得像墨,那样鲜明的对比,却又鲜明不过她面带泪水还桀骜不驯的样子。
祝清晨穿着黑色胸罩,大步流星踏入雨中。
远处是无人的荒城,近处是颓败的堡垒。
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雨水沿着面目流淌而下,却再也浇不灭她的火焰。
那五年活得狼狈,活得苟且,她险些忘了十岁时就敢拿着菜刀跟父亲干架的那个自己。
她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文弱的表象之下,她是一匹野性尚存的狼。
所以五年后,祝清晨穿着胸罩淋着雨,头也不回从戈兰高地往下走,几百米的距离,她连遮都不拿手遮一下。
皮囊罢了,不重要。
而她浑然不知,那个男人拿着淌水的外套看着她,错愕而又好笑。
眼里若有光。
4.爆炸
第四章
祝清晨坐进车里,刚发动车,有人敲窗。
薛定从堡垒外一路跟过来,一直跟到她车外面。
她顿了顿,摇下玻璃,“还有事?”
男人冒雨站在外面,递了张卡片进来。
她一愣。